朱珠还不相信,刚要问,前面传来了话,“大姐大,到酒店了,可以下车了。”
朱珠说了声知道了,在起身之前,朱珠一脸老气横生的模样,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陆风的肩膀,教育道:
“年轻人爱说大话我可以理解,但是要记住了,你使劲往脸上贴金,事情到底有没有过是明摆哪里的,到时候你打得还是自己的脸。”
“你身手不错,就是太爱吹牛B了,还什么梁哥,老孙,帮主你都见过,省了吧。我看你身手可以,我这尊小庙里容不下你这个大佛,一会等梁哥来了,我向他引荐一下你,你跟着梁哥好好干,早晚会有出息的。”
陆风脸上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他也不想戳穿什么,苦笑道:“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朱珠道:“都是自家兄弟,谢什么谢。”
陆风摇摇头跟着朱珠下车,没想到刚下车,这个豪华的酒店门口,开来了百十来辆的金杯面包车。
在这个酒店停放的车辆最次的也是宝马、奔驰之流,这帮浩浩荡荡的金杯车,当真是吸引了不少人眼光。
最前面的那辆金杯面包车上,司机的位置下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阿玛尼的西服,可就算如此,一身土气怎么样都遮盖不了,下了车之后,这个人还扣了下鼻屎,随手一弹,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跟在了这人后面。
朱珠见陆风脸上笑得很莫名其妙,问道:“咋了,那人你认识?”
陆风道:“那不就是老孙吗?”
“这人就是那个传得神乎其神的老孙?这他娘够气派的啊,开金杯车来,还他娘自己做司机,这老大做得够可以的。”
“可惜老娘只会开碰碰车,上次载着一帮兄弟去抢场子,兄弟们下车过后没有一个不是吐的,老娘就再也不开车了。”
朱珠有点气愤不平的说着。
没想到的是,老孙和朱珠隔着有一段距离呢,按照朱珠的理解,这而距离好歹有十万八千米,可这老孙好像听到了朱珠的话,朝着朱珠这边望了过来,然后眼睛就没离开了!
老孙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朱珠,一边还朝着朱珠这边走来。
朱珠骂道:“我艹,这家伙他娘的是顺风耳吗?这都让他听去了?听去了也就得了,也没说他啥的,怎么心眼那么小,要找老娘麻烦?”
这次帮派集会,朱珠带出来的马仔们也就四十多号人,老孙那边十几辆金杯车,一辆破车子内,最起码也是塞了十几个人,十几辆金杯车加起来也就是一百来号人!
老孙的手下自然是跟着老孙走的,见老孙动了,他们浩浩荡荡的一百来口人,都走了过来。
朱珠的弟兄们看这架势,觉得来者不善,可他们脸上也一点都不怯,一个个站在了朱珠的后面,给朱珠撑场子。
老孙那帮人见朱珠这帮人好像挺挑衅的,以为是老大的旧仇家,他们手底下有家伙事的都已经抄在了手上。朱珠这帮人见对面动家伙了,自然也不甘示弱,立马从身上掏家伙,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藏在身上的,有个人愣是从裤裆里面掏出一把锤子和修卡车用的特大扳手。
酒店的保安和路过的人都吓得够呛,申城好歹也算是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治安可以没有那么差劲,这光天化日的一个一个怎么了?
老孙自打下车了以后,随意看了一眼,只是因为他看到看到一个年轻人和他老大很像,老孙也是一个近视眼,虽然也就二百多度,可离远了还是看不清这个年轻人的长相,只觉得这年轻人如果不是皮肤白的跟雪似的,和陆风咋那么像呢?
可没成想呢,老孙还没靠近,对面那帮人浩浩荡荡的抽出了家伙,看上去是要打上一架,老孙可不蠢,回头一看,见自己兄弟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立马知道误会了。
老孙赶忙吼道:“都把家伙事给我收了?干啥呢,光天化日的,俺要你们动手了?”
一帮人面面相窥。
老孙在帮派里面的威信终究是不同寻常,他那帮兄弟在听到老孙的话后,立马就将手上的家伙给收了,朱珠这帮人手里还拿着。
朱珠瞪了一眼,骂道:“怎么滴,你们想给老娘丢人?都把东西给我收了。”
朱珠的人哼唧着,又将手上的东西往裤腿和衣兜里里面塞,那个从裤裆里面掏出大扳手和锤子的弟兄,愣是将整条裤子给脱了下来,把两个大物件又重新塞进裤裆里面,才满意得又将裤子提好穿上……
这兄弟的举动,愣是惊呆了在旁围观的善良老百姓。
老孙朝着陆风的脸上望了一眼,只见这个和老大长得很像的年轻人,脸上似笑非笑,老孙心中很快就有了计较。
他不再理睬陆风,而是来到朱珠旁边,热情地伸出双手说道:“菜刀女,女中豪杰,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瞅你这长得,闭月落花,沉鱼落花,就是一个美字。”
朱珠脸上有黑线,虽然她也就初中毕业,但好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两个成语还是懂得。
朱珠也不知道这个老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她只得接住了老孙的手和老孙握在了一起,难得客气地说道:“哪里,哪里,一般一般,都是兄弟们抬举,你老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和你一比,我什么都不是。”
朱珠和老孙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这个男人非常大力得将她的手给握住。
老孙满脸朴实的笑容,说道:“这话你就是抬举俺了,俺老孙就是一个黄土朝天的农民,以前是,现在也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一个小人物,小人物。”
朱珠有点无语了,有点搞不清这个老孙的意图,这个家伙握住了她的手之后,就使劲得摇啊摇得,满是热情的笑容!
朱珠是个女人,可不喜欢吃这一套,只觉得有点不适应,朱珠还心想,这个老孙莫非不是看上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朱珠只觉得一阵恶寒……
老孙擅长察言观色,立马就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了,他马上松开了朱珠的手,说道:“哎呀,抱歉,也没啥正经大事,都是在申城混的,隔着几个街道的事,想和你熟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