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文心这样付出，真的值得吗，就不会有一点后悔吗，她给过你什么帮助过你什么，如果说她是你的主人，以前我也是你的主人，也没见你那么忠心于我，她到底对你施了什么法，让你心甘情愿替她死不说，还让你要死都还替她着想，她到底哪点好了。”

说着说着容凌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情，语速慢慢变快，音量也变高起来。

说完后他慢慢深吸了两口气，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生气会变得很难看，而且发火是没素质修养的表现，上官冥肯定不会喜欢的。

容凌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他站着身子，双手悠闲的背在身后，眼底的怒意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胧儿脸上满是错愕，她没有想到容凌会那么激动，还是第一次见他生气，哪怕当初在小巷子里废了她时，他脸上从头到尾都没有愤怒的情绪。

她心里一直有一种认为，他这个人肯定是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才会对什么都不生气。

是因为在乎上官冥所以才会生气的吗。

胧儿没有很快回答容凌，而是低着头沉思起来，好一会她嘴角向上扬了起来，彰显着她轻松快乐的心情。

容凌站在一旁，等了一会脸上没有一点不耐，他到要听听她会怎么说，那个文心到底有哪点好。

“你知道我第一次流泪是什么感觉吗？”胧儿没有直接回答容凌的问题，而是笑着问了他一个问题。

容凌眉头轻皱，流泪不就是伤心难过吗，还能是什么感觉。

没等容凌回答，胧儿心里也知道，他是不会回答自己的。

“第一次流泪我好开心，好兴奋，心里有了麻木之外的其他感觉，我第一次为主人流泪，第一次为主人开心，我甚至感觉到了幸福，那是很神奇的事。”胧儿顿了顿，看向容凌见他脸上无不悦之色，又接着道：“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服用过忘情丹，心里除了麻木感受不到其他感觉，是她让我知道了心里的痛才是真的痛，有了她我的人生变得鲜活了，我才感觉自己像一个人了，而不是只会杀人的玩偶，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有自己的**，我有自己想做的事和不想做的事，能活得像一个真正的人，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有多开心就有多感激她。”

是文心让她重生了，给了她真正的生命，她一开始就发过誓，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不管是什么。

胧儿语速极缓极慢，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特别清楚。

容凌没有回应胧儿任何话，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在她说完后他便离开了。

胧儿不知道他是否生气或是其他，她刚才说的全都是心里话。

凝望着容凌离开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口气，容凌没有回答她，不知道她求他的事，他是不是答应了。

容凌回来后在窗外站了好久，一直望着上官冥的窗户失神。

胧儿说的那些话还回响在他耳朵里，那些话让他不由联想到了他自己。

现在的他不是跟胧儿一样吗，心里感觉到痛苦难受，却愿意享受这种痛苦难受的感觉，胧儿她说的很对，没有人愿意做一个不懂感情的玩偶，只要是人就都想活的认真，都想为自己而活，有自己的思想，渴望被爱和爱别人，哪怕被伤到心底，依旧渴望。

嘴角泛起了苦笑，却让他的笑容显得那么真实，就像胧儿说的那样，整个人鲜活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