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子一指书桌上的子爵行头,“这虽然只是荣誉爵位,但却会产生实际影响!而这影响,往往是不易被察觉的!”见儿子一副茫然的表情,不禁叹了口气,“我来问你,如果我们和一家没有荣誉爵位的商
贾竞争同一个项目,谁最有可能胜出?”
薛山一愣,思忖道:“似乎,似乎是我们!”
薛老爷子点了点头,“汉王府的威望对于百姓来说,可以说是无可匹敌的!大家同样是做绸缎生意,你认为百姓们是愿意去对面的董家还是我们家?”
“似乎,似乎也是我们!”
“这就对了!”拿起代表子爵地位的铁牌,“别看这只是荣誉,其实内中的内涵是无可比拟的!”
薛山一脸惭愧地抱拳道:“还是父亲看得透彻!”
薛老爷子将铁牌放下,叹了口气,“薛山啊!这家业迟早会交到你的手中,你可要多学啊!”
“是!儿记下了!”“你要记住,这做生意就跟治理天下一样,绝不可以只盯着眼前的利益!有的时候为了长远利益,必须牺牲掉眼前利益,即便这眼前的利益再诱人!若是做不到这一点,在治国方面最多只能做到困守一隅,
在生意方面最多也只能小打小闹!所谓‘欲取之,必先予之’就是这个道理!”
“儿谨记!”
薛老爷子站了起来,“我听说,河南方面为了安置流民,粮食有些紧张,你立刻购买三千担粮食,亲自送去河南!”
薛山笑问道:“父亲这是否也是‘欲取之,必先予之’?”
薛老爷子拂着长髯,笑而不语。
视线转回到成都。
张良臣坐在凉亭中,含笑看着不远处正在垂钓的众女,最有趣的就是方怡,这丫头太过心急,总是急不可耐地把钓钩拉出水面查看,抓腮挠耳,一副猴急的模样。
白熊和王猛快步来到张良臣身后,“汉王!”
张良臣转过身来,示意王猛坐下。王猛朝张良臣一抱拳,在对面坐了下来。
张良臣提起茶壶给王猛斟了一碗茶水,“知道我叫你来为了什么事情吗?”
王猛摇了摇头,抱拳道:“请汉王明示!”
张良臣站了起来,王猛立刻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