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潜对赵碧青道:“摄政王应该明白,我军战力逊色元军不少!贸然进攻,只怕得不偿失啊,反将蒙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还望摄政王三思!”赵碧青道:“枢密使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不过我的看法却不同!”顿了顿,“就因为我军战力不够,因此必须多多地磨练!强如汉军,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如此强大的!还不是在不断的恶战中磨砺出来的?至于将蒙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首先,蒙古人的主要注意力绝不会因为我军的一些行动而发生改变,他们非常明白自己的主要威胁是谁!另外,就算会有一些弊端,主动出击也势在必行!想要在目前的这
种情况下发展壮大,就必须冒一定的风险!没有风险的策略不可能存在!”
吴潜被赵碧青说服了,点了点头。
赵碧青对岳忠堂道:“大军出击势在必行!不过,大军才抵达临安,非常疲惫,应当先休整几天!外交上,依旧与蒙元使者接触,以麻痹他们!”
岳忠堂一脸钦佩地抱拳道:“摄政王所虑周详,我等不及也!”
赵碧青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只希望,永远不要犯错误才好!”看了两人一眼,“岳先生,依旧劳烦你与蒙古人虚与委蛇!”
岳忠堂抱拳道:“摄政王放心!我定会令他对我们的意图毫无察觉!”
赵碧青点了点头,看向吴潜,“粮草辎重,秘密筹备!务必要保证出击之时各方面都准备妥当!”
“是!”
临安的酒楼茶肆中,百姓们都在议论着当前的局势。“汉军与元军打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咱们不应该只是看着啊!我们应该乘机北进,收复失地!此时正是时机,如果错过,必将抱憾终身!”一名年轻的酒客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周围的人都聚精会神地
倾听着。邻桌的一名酒客不以为然地道:“兄台的观点,在下不敢苟同!”端起酒杯,走到他面前,一抱拳,“兵者,凶器也!圣人不为!贸然发动战争,只会遗祸无穷!只有仁德才能解决问题!”
“放屁!咱们大宋立国以来一直以来都在讲仁德,可结果怎么样?国土不断沦丧,子民不断丧于敌手,如今要不是有汉军这支强兵崛起!我大宋只怕已经成为了蒙古人的盘中餐!”
一些酒客大声附和。
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酒客哪肯就此善罢甘休,反驳道:“我大宋之所以会遭遇之前的厄运,并非仁德之错,实在是因为国内奸臣当道,比如先前的秦桧,如今的贾似道!阁下不要妖言惑众!”“哼!好个奸臣当道!你根本只看到问题的皮毛,并未看到问题的本质!如今的结果其实是两方面造成的,一则,内政失误,这点自不必多说,另外一点,我想大部分人都没有发觉,那就是太祖立国之时便造成的一个根本错误!文、武,如同国家的两条腿,只有文、武齐盛,才能使国家富强,而建国之初,却仅仅为了防止武将造反,便大肆贬低武人地位,用种种手段限制武人的作用!多以不谙武事的文官
领军,实在是荒天下之大谬!这就如同一个人缺了一条腿,这个人能与人较量吗?只怕一个少年都能打倒了这个壮年人!”
“非也非也!……”
……
两人互不相认,气氛显得非常激烈。周围的酒客们则聚精会神地倾听着,不时地发出反对的嘘声或者赞同的喝彩声。
视线转到成都。一名金发碧眼身着甲胄的女将,领着一队人马奔驰在成都的大街之上,引得路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这位金发碧眼的女将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出使西欧返回的飞凤卫女将,凯萨琳,当年的金足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