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纲日闭上了嘴巴,冲慈圣禅师重重地哼了一声。
平赖纲看向慈圣禅师,一脸尊敬地问道:“慈圣禅师,你为何不同意北条纲日的建议?”
慈圣禅师分析道:“之所以我不同意,因为我认为我军攻坚能力不足!而山东军素来擅长防守!我军很难对山东军的坚固防线构成威胁!……”
北条纲日冷哼了一声,显然对慈圣禅师的分析不以为然。慈圣禅师没有理他,继续道:“若是一味强攻,只能白白损耗战力!因此我同意平赖村的计谋!以一部牵制面前的山东军主力,另一部则绕过去,直接攻打新青州!如今新青州防御空虚,定可一鼓而下!”
慈圣禅师口中的平赖村就是立在大帐左首处的那个中年人,他与平赖纲有七八分相像,是平赖纲的弟弟,素以智谋闻名。
北条纲日嘲讽道:“你太怯懦了!面前的只不过是山东军,又不是汉军,竟然就把你吓破了胆!”慈圣禅师皱眉道:“我是否是怯懦之人,大家自有公论!不需你多言!我们讨论的是战略,不是与人义气相争!山东军长于守御,而我军攻坚能力不足,这是事实,没有什么好讳言的!不承认自己的短促和
敌人的长处,只会招来失败!就像你当年贸然与汉王较量一样!要不是你不自量力,也不会落荒而逃!”
被慈圣禅师揭了疮疤的北条纲日大怒,一把拔出武士刀,“我杀了你!”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一般。
平赖纲一拍案桌,“放肆!退下!”
北条纲日虽然不情愿,但却不敢违抗军令,收刀入鞘,退了下去。
平赖纲思忖道:“我认为慈圣禅师分析得非常透彻!……”
北条纲日大惊,急声道:“大人,我们实在没有必要采取如此怯懦的战略!”
平赖纲打断了北条纲日的话,“战略只存在正确与否,而不存在怯懦的问题!我认为平赖村和慈圣禅师的战略是正确的!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再啰嗦了!”
北条纲日流露出懊恼之色,不过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平赖纲看向平赖村,“平赖村,你帅六万大军直驱新青州!务必一鼓而下!”“嗨!”
平赖纲扫视了众人一眼,“其余各军与我牵制正面山东军!”“嗨!”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出乎所有倭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平赖村准备率领大军执行进击新青州计划的时候,斥候突然来报,“山东军营地已经是一座空营了!”
平赖纲等人愣了好一会儿,平赖纲急声问道:“他们去哪了?”
“不清楚!”
平赖纲皱了皱眉头,“所有斥候洒出,务必找到山东军的踪迹!”
斥候应诺一声,疾步离开了。
平赖村问道:“大人,是否计划不变?”平赖纲摇了摇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