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整深吸一口气,勉强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汉军主力舰队非我们所能抗衡!必须立刻撤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话不对!我们之前之所以屡战屡败,无非汉人有火炮,而我们没有!可如今的情况不同了!我们战船上的火炮不比汉军的少!而战船数量更多!我们完全有能力击败,甚至歼灭汉军主力!”
刘整不禁感到跟这个门外汉简直会所不清楚,急声道:“这怎么一样呢?……”
努尔木威胁道:“你若怯战,我便用大汗赋予的权力,夺去你水军都督的职位!”
刘整再也忍不住了,大怒,霍然而起,“放屁!老子才是这里的头!你少在我面前喝五喝六的!”
……
此时,汉军主力舰队正沿着九州岛西边的航线向北航行。
旗舰上,谢飞燕正和麾下众将围着海图商议着。
谢飞燕皱眉道:“我最担心的是,这个刘整又会像前几次那样像泥鳅一样溜掉!”众将也都感到无奈,对于这个刘整,大家都不禁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郁闷感觉!前几次,水军主力试图与刘整率领的蒙元水军进行海上决战,然而每一次都被他溜掉了!这个刘整知道己方实力不济,因此根本就不与汉水军主力打照面。这一套策略虽然窝囊,但却有效地保存了蒙元的海上战力,使得汉军在东亚的海上贸易始终面临来自蒙元水军的威胁!这一次蒙元之所以能够利用汉水军主力不在的机会出
兵倭国,可以说全赖当初刘整保存实力的窝囊战法!只有将实力保存了下来,才有可能抓住出现的时机!
不过,正是由于刘整的窝囊战法,因此朝中很多人对他多有不满,这才有了监军的出现。
水军左军统制陆风懊恼地道:“我想这家伙一听到风声立刻又会逃跑!妈的!真让人恼火!”水军右军统制江陀沙哑着声音道:“既然刘整肯定要跑,我看咱们也没必要向北前进了!这些日子,大家没日没夜地赶路,都累得不行了!”这个江陀外形非常可怕,个子不高,满脸的刀疤,还是一个独眼龙,这家伙原本是在高丽与倭国之间的海面上洗劫商船的海盗首领,后来被汉军招安了,他的队伍也整编进了汉军的水军,当时他只是一个队长,经过无数次战争,积功升至目前的右军统制的高位,他是
一个完全不把生死当回事的彪悍人物。
江陀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大家都认为与其浪费力气,不如停下来休息。
谢飞燕陷入了沉思。摇了摇头,“不!目前的情况有些不同,或许会出现不一样的局面!”扫视了众将一眼,“原计划不变!再则,这也是汉王的命令,我们必须遵从!”
“是!”众将有气无力地应诺了一声。
待众将离开后,谢飞燕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海景,秀眉紧皱。刘整这支水军就如同如鲠在喉一般,让她很不痛快!
视线转到平安京。这天,平安京非常热闹,可谓是万人空巷。身着盛装的所谓天皇,在众人的簇拥下,沿着长长的阶梯朝皇宫行去。两侧的御道上,每隔两步便又一名身着甲胄的武士,插在他们背上的旗帜迎风招展,一脸神气的模样;近十万百姓拥挤在皇宫周围,极其兴奋地见证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