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刚才掌心的那一点湿,是因为什么。
他若要表现得可怜,绝不会以这样的动作掩饰。
所以,他不是要让她觉得他可怜,而是真的怜惜她?
不能替她伤,就想替她痛?
玉无邪静静吻着她的掌心。
似乎感怀她此刻没有抽手,他吻得异常温柔。
这只明明扇了他一掌的手,他还能吻得这么小心,焰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湿湿黏黏的,有些触动她。
她不喜欢这种黏连的感觉,太陌生,太诡异。
好像她要被他感化,被他收服,被他纳入己身。
想要挣脱,手心却像被吸住,黏在他的唇角,移不开,脱不走,挣不掉。
他给她的感觉很奇怪,明明陌生,却又熟悉。
她不喜欢旁人的触碰,甚至反感。
却被他触了又碰。
她有一千种方式,让他离得越远越好,却终究是七分推拒,三分纵容。
她不会对任何人有纵容,包括她自己。
若他真是一个无所谓的陌生人,她怎么会好脾气到纵容他呢?
只因为,他和这副身体有过纠葛?
焰不相信。
她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感觉,绝不会是因为什么前身遗留的身体习惯。
她疑惑地看向他。
在巴托城逗留的这几天,她问过不少关于雇佣联盟和师烟烟之前的事。
发觉一个疑点。
这具身体在一年前就开始有异样,和以往表现出来的性格,大不相同。
她不禁开始怀疑,她不是刚刚才来到这个时代,代替了之前的师烟烟,而是早就以这个身份生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