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止,他文雅褪去,幽光射向师烟烟,“你嫁到西狄便就罢了,你的父亲,难道还随你改了国别不成?”
这话说的,夹枪带棒。
完全不提之前大荆的丑闻,将此事扯到师烟烟嫁给玉无邪头上。
真是不要脸得紧。
师烟烟气极反笑,“君飞寒,你以为,之前发生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吗?”
底下碎碎不停,纷纷猜测,师烟烟所说的事关师夜白的事,究竟是什么。
不少人已经猜到,在给同伴轻声耳语。
师烟烟也同时道出了真相:
“九折坡一役之后,君玄龄对我爹下了追杀令,封了将军府,污蔑他莫须有的罪名,如此作为之下,你现在还有脸说我爹和大荆有关系?你的脸面,当真比城墙还厚!”
师烟烟已经言语收敛了。
她该说,君氏一族,都不要脸才对!
当初造下这等恶,将她爹打下叛国重罪,将他一生对大荆的功绩,化为乌有不算,还敢以这样羞辱的罪名,要置他于死地。
若不是师烟烟想出奇诡的招数,掀起了一场舆论大潮,恐怕,她爹的名声,真的要被他们抹黑,就此成为千古罪臣了。
君飞寒却矢口否认,“他现在成了西狄的统率,难道不是叛国吗?可见,我们并没有污蔑他!原来,师夜白不止和东周勾结,还和西狄有这样紧密的关系!”
还敢说出叛国二字,好啊!
君氏一族,也真是劣根同源,不要脸同宗,一脉相承。
五国众人都在,今日,她就让他知道,他敢提起旧事,就要做好被众人唾骂的准备!
“我爹率西狄军队参加五国大会,并没有就此成为西狄人,也不会在西狄为官。”
师烟烟言语铿锵,她爹要真的有心朝事,哪国不是争着抢着要将他收为已用。
可他就是心底里还顾念着一分大荆,被这样伤害,他心中还有大荆的百姓。
君氏一族这样污蔑他。
叛国,是对一个人定下的最大罪责。
这罪责,像是一座大山,师烟烟以为,她已经将这大山收了,却原来,君飞寒还敢在五国人面前提起。
慕容竹出言,“这个朕可以向诸国言明,师夜白是朕请来参加五国大会的,他不是西狄人,今后,也不会成为西狄人。”
他若想加入西狄,慕容竹将给予他无尚荣耀以示欢迎。
但五国大会之前,小乖已经说的很清楚,他不会逼她。
师烟烟遥指君飞寒,神色冷肃,声音幽冷,“而你说的所谓‘叛国’,不过是你们君家忌惮我爹功高震主强安的罪名罢了!不然,为何要将向从安手下打开粮仓之罪,嫁祸给我爹!”
“什么嫁祸!查明,就是师夜白将粮仓开放,引给东周军民的!这就是叛国!”君飞寒抵死不认,五国面前,说什么也不能输了她。
师烟烟眸中含有暗光,“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还是,你想在五国面前,大家一起看看?”
“你……”
君飞寒有些不确定,事情过去这么久,她怎么还能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