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1 / 1)

而那个妖艳的红衣女子,此时脸上的笑更张狂了,好像在她眼里,我成了傻子一样。我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谁傻又不知道呢,往后还长着呢,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

在场的姑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都在底下纷纷而语。厅内,一下子又闹了起来。我看了一眼众人,对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静声。

很快,厅内又安静下来。我带着轻笑,再次对众人说道,“现在楼里的姑娘是不是除了月事来了才不接客,一年到晚,大家都不能有自己的个人时间?”

厅内众多姑娘都对我点头,她们看向我时,眼里除了惊叹外,更多的是感激。

我淡雅一笑,“现在,楼里所有的姑娘都有假期,每月除了月事那几天,额外还有四天假期,这四天时间内,楼里的姑娘可以出楼游玩,可以回家,总之去哪随你们,醉脂楼不会过问你们的自由。还有就是,这四天就算休息了,月银还是一样照算。如果姑娘们不想休的,想要在楼里继续接客的,月粮不但照算,而且还有另处的奖赏。我以上所说的众多改造,是让大家明白,醉脂楼是个家,并不是一个狼窝,在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我希望大家都能留下来,如果谁要离开的,我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大门就在外面,大家谁有走的,可以到云姨这里,领些路费。若日后想要回来的,我们醉脂楼照样欢迎。”说完,我平静地扫了一眼众人,而她们,都低下头,噤声不语。

那个妖艳的红衣女人此时出声了,她极为傲慢地说道,“再怎么折腾,醉脂楼还不是一样免不了关门,你们有谁要跟我去倚香楼的,现在就跟我走吧,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的,不是脑子糊了,就是撞鬼——”

“你给我闭嘴。”还没等她说完,刚才跪在地上的娇美女子便愤然止住她的话。

妖艳的红衣女人阴着脸,咄咄逼人地看向刚才跪在地上的女子,“小贱人,你说什么?你敢让我闭嘴。”她颤着手指向那女子,似是极为不甘心刚才还柔柔弱弱的女子,一下对她厉声。

“我让你闭嘴,我痛恨自己,怎么会求云姨,让我去椅香楼,幸好我还未去,不然怕是真的跳进狼窝了。你不要再在这里挑拨离间,你那些恶毒的心思,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你无非是打垮醉脂楼,告诉你,没门,我们一定会齐心协力的。”

“对,你要是再敢说,小心我们撕破你的嘴。”

“就是,一看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比起云姨,她差得远了。”

“姐妹们,大家一起上,把她从醉脂楼赶出去。”

“对,把她赶出去。以后要是她再敢踏进醉脂楼一步,我们绝不客气。”

“快走,快走。——

此时,厅内所有的姑娘都团结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将那妖艳的女人堵得哑口无言。她狼狈地被赶出了醉脂楼,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而头上原本盘得一丝不乱的头发,被扯下来,乱蓬蓬的披在肩上,严然看过去,十足一个疯子。

她跑到门口,大大地卒了一口,众姑娘一见,急忙跑过去,那妖艳的红衣女人,像长了四条腿一样,疯跑离去,哪里还有刚来时的不可一世。

椅红楼那红衣女人走后,厅内又静了下来。

姑娘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声地站着。我莲步走到云姨身边,对她轻声说道,其实心里有些心虚,“云姨,你怪我吗?”

云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她淡淡地笑了,优雅的脸上,好像有一丝心慰。

心慰?会不会是我看错了,我再细眼看向云姨,没错,她的脸上,确实是心慰。太怪了,我自作主张的把醉脂楼全面改革,云姨不但不生气,竟然会心慰?

云姨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淡淡说道,“泠儿,以后,醉脂楼就交给你打理了,云姨今日累了,你先统计一下有多少姑娘要走吧,云姨就先回房了,一会儿,你到我房里拿银子吧。”说完,云姨绕过众人,径自回房了。

姑娘们听了云姨的话后,都小声讨论起来。

“我不走。就算醉脂楼要倒,我也与醉脂楼同患难。”一道柔弱而又坚定的声音在众多讨论声中惊地响起,我寻声过去,是她,刚才那个叫紫荆的女子。

在触及她的坚定的目光时,我对她投以感激的一笑。

“我也不走。”

“我也不走。”

一时不走的声音盖过了先前的讨论声,姑娘们都神色坚定地看向我,眼里有着感激与崇敬。

我开心地笑了,看到那么多人愿意与醉脂楼共患难,我就止不住高兴。我爽声说道,“既然大家都留下来,那现在,我就给大家细说一下关于醉脂楼的改造问题吧。首先,大家都是自己之身,而且不用卖身,从今日起,醉脂楼只卖手艺,不卖身体。我们都是女子,因该好好爱惜自己,日后若有机会,寻个良人嫁了。”

“还有,从今日起,醉脂楼开始训练大家的各种技能,我们不卖身,就必须本身得有傲人的资本,才会吸引更多的人,来我们醉脂楼消费。我先声明一下,报名训练会很苦,很累,姑娘们若不想受这份累,可以现在离去,我到云姨那拿些银子,若留下来的,一定要用心去学习。”

我静静地看着众人,见无人有离去之意,我再次说道,“紫荆,你日后一起帮我负责训练的事吧。”

紫荆听到我叫到她,首先是惊愣地看着我,然后听到我说要她一起负责训练的事,她的脸上,闪着一种十分坚定的神色,而眼里,激动的泪花闪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