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白雪皑皑的莫斯科,温暖的克里米亚确实是一个疗养的好地方,看完了总书记的健康报告,谢洛夫眼皮一翻道,“克留奇科夫同志,你将负责对外情报工作。同时兼顾对反特权运动的跟进工作,和中央监察委员会的同志多沟通一下,说不定你们以后会经常接触。”
中央监察委员会是谢列平团体抵抗到最后的一个部门,里面存留了谢列平集团当中为数不多的干部,当然了,没有高级干部。
“谢谢主席,我一定会尽力完成工作。”克留奇科夫也不知道谢洛夫是什么意思。
“不是尽力是必须,嗅出并铲除叛徒。”谢洛夫冷声回复道,克留奇科夫被调回来完全是因为八一九政变。什么副总统、什么总理、什么内务部长、八一九政变的参与者是八个人,但是真正的组织者和首脑只有一个,最早策划和最早组织的就是当时的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其他人只是参与者,配合克留奇科夫的计划。
如果八一九政变的团体是一个人,那克留奇科夫就是骨架,是他支撑了保留苏联力量最后的反扑,苏联没有克格勃点头,任何政变都发动不起来。
“主席,总书记说,他希望所有人都能健康的工作下去。”克留奇科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婉转的告诉了谢洛夫,安德罗波夫可能马上就会不久于人世。
“我知道,有些人应该健康的活着,就比如总书记。”谢洛夫继续看下面的报告,头也不抬的回答,然后指着门口道,“你的办公室就是费多尔丘克原来的那一间,去看看吧。”
从新年过后,由于血液中积累了毒素,安德罗波夫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已是时日不多,由于这个原因他经常失去意识,几乎每一天的报告中都能看到比前一份更加恶劣的情况。
二月九日早上,这是安德罗波夫生命中的最后一天。这天护士找到鲍里斯?克鲁克夫,安德罗波夫的一名警卫,说安德罗波夫不想进食,她请求他劝说安德罗波夫吃饭。
克鲁克夫来到安德罗波夫面前并劝他必须吃饭,最终他同意了并吃了起来。随后克鲁克夫离开了一会。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病房里突然传出一阵骚动,医生们跑进病房,安全主任助理也跑了进去。克鲁克夫叫来了助手,他来到安德罗波夫的病房盯着显示器,发现安德罗波夫的脉搏正在变慢。
“马上抢救!”克鲁克夫在指挥医护人员的同时,离开了房间。与此同时,卢比杨卡克格勃总部接到了克里米亚的电报,上面用密码叙述了目前的情况。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先马上封锁消息。”谢洛夫马上对着电话下达了命令。
“我以为我死之前,看不到你动手的那一天来呢?”阿历克塞大将有些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随后便干脆的花断了电话。
“什么态度!”谢洛夫从抽屉里面拿出了没有用过一次的手机,拨通了电话,捷尔任斯基特种作战师师长,以及克里姆林宫卫戍部队的指挥官。
十分钟之后,桌子上的电话骤然响起,让做贼心虚的总政委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扔出去。
“安德罗波夫出现危险!”谢尔比茨基的声音同样不平静,他此时的心态和谢洛夫是一样,他这个举动等于是背叛了自己的团体,同样是做贼心虚。
把你特么吓死我了这句话艰难的咽回去,谢洛夫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回答道,“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正式去看望安德罗波夫总书记!”谢尔比茨基决定亲自动身,迷惑一下别人。两人通话的同时,安德罗波夫的生命体征已经在显示器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