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天见沈锐神情之中有些疲累的样子。诧异地问道:“怎么。谁惹你了。”
沈锐道:“沒事。一点意外。”
江涛天见他不说。也不多问。一旁的李彤哼道:“你还知道回來啊。我以为你沉醉在温柔乡里不肯回來了。”
沈锐笑道:“要说温柔。这世上哪有人比你温柔。”
李彤脸上一红。不再说话。
回到云渊阁的第二天早上。山前的平地上响起了几十年不曾响起钟声。当当当。一连九下。这钟声是云渊阁的最高召集令。所有云渊阁的人听到这钟声后都必须立刻集合在这里。当然。除非阁里有外敌入侵或极其重大的事情它才会响起來。众弟子们纷纷向山前涌來。不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在平时。外阁、内阁、主阁的弟子们都是分开集中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还沒有经历过这种场面。
平地处于群山环绕间。非常宽阔。足以容纳十数万人。云渊阁弟子数万人同时集中在这里。人潮涌动。一眼看不到头。从远处望去。十分壮观。
平地上临时搭起了一座简易的平台。所有的长老都早早地坐在了台上。神色肃然。而平台中间坐着的。俨然是云渊阁阁主江涛天。在他身后。站着和他形影不离的魏老。
过了一会。江涛天见三阁弟子几乎已经到位。从座位上站了起來。平地上回绕着他洪亮的声音:“云渊阁的弟子们。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因为前几天。我们阁里的两名弟子沈锐和李彤两人。在东华国的四阁大会中。在极其不利的条件下。仍然取得了四阁大会的冠军。”
台下响起了震彻云霄的掌声。江涛天接着道:“我云渊阁历來人才辈出。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几十年沒拿过四阁大会的冠军。拿不到冠军。就意味着我们拿不到皇室和正天盟的奖励。这种奖励足够我们维持十几年的门派运转。而我们云渊阁在外。虽然也有经营一些产业。但这些产业的盈利对于一个门派來说无异于杯水车薪。所以。这次胜利。对我们云渊阁來说意义深远。为了庆祝我们云渊阁的这种历史性的胜利……”
他不愧为一阁之主。平淡的讲话到了他嘴中变得慷慨激昂。煽动性极强。不时引起台下弟子的震天掌声声。
会场的一角站着两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二人都是身材修长。一名青年年纪较大。浓眉大眼。挺直的鼻子。脸上自然而然一股英气逼人。另一名青年长发及肩。脸庞瘦削。一双眼睛里却是精光四射。周围的弟子注视他们的眼神当中露出敬畏之色。甚至不敢靠近他们。
“哼。阁主也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胜利。值得这么反复地开大会表扬吗。”长发青年看了看台上道。
“高渐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咱们云渊阁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这一次四阁大会要是再沒有取胜。云渊阁恐怕是难以为继了。”浓眉青年懒散地道。
叫高渐飞的长发青年愣了愣道:“孙飞扬。事情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你怎么知道。”
叫孙飞扬的浓眉青年道:“我前段时间从几个长老那里听來的。长老们虽然想刻意瞒着我们。却还是被我无意中听到了”
这二人正是云渊阁主阁弟子中排名第一、第二的高渐飞和孙飞扬。其中长发青年是高渐飞。浓眉青年是曾经和沈锐交过手的孙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