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肯定的回答让张小军脸上的神情变了数次,最后勉强挤出些笑容,言不由衷,酸气十足的道:“恭喜你们哟,王勃。你们这下要找大钱了哈!”
“哈哈,承你吉言,军哥!现在才开张,生意还算不错。以后生意好不好还不晓得。”王勃“哈哈”一笑,算是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两句。张小军和他是平辈,年龄比他大了七八岁,尽管心头不愿意,他也只有喊张小军一声“哥”。
“你们那生意还叫不错啊?排队的人听说都堵到人行道上去了!四方人也是怪哈,又不是吃啥子山珍海味,米粉而已,还要排队,真是奇了怪了。你们那米粉就那么好吃嗦?是不是放得有鸦,片壳壳哟?”
这话就说得简直有些欠抽了!王勃当即就把脸冷了下来。
“军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做米粉的主材和调料,都是在林园路市场买的,随便哪个都可以去打听!以后我再听哪个说我们的米粉是加了鸦,片壳壳的,我就真去买两斤,喊我老汉儿给这狗日的灌下去!”
王勃的继父王吉昌虽然穷得有盐有味,但是在蓝回镇的六大队五队⊥□,,要说找一个最有名的人,除了队长和妇女队长,剩下的那个就是他了。不为别的,就为年轻时候的王吉昌有次跟队上的人争灌溉用水起了冲突,回家提把菜刀就朝人家头上砍——当然没砍着,只是吓——但他的这一不要命的动作却把对方吓个半死,两股颤颤,直接下跪求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之后,队上的人都晓得王吉昌这个当过兵,打过烂仗(不是真打仗,外出闯荡的意思)的人惹不得,不能惹,一惹就跟你拼命。
王吉昌这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敢打敢拼的作风很是让队上的人忌惮,一般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有些怕他,张小军自然不例外。发迹前的张小军看见王勃一家就点头哈腰,讨好卖乖,除了穷,腰杆软,还跟王吉昌的“凶名在外”不无关系。
张小军见王勃将王吉昌摆了出来,脸上明显有些畏惧,但马上又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娃儿都可以打酱油了的成年人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崽儿面前示弱有些损自己的颜面,正想张嘴反驳,却被站立在一旁的姜梅一眼给瞪了回去。
“张小军,你乱说啥子?!这种事能够张起嘴巴乱说的吗?”姜梅面露寒霜,瞪着自己的丈夫,马山又云销雨霁,脸露微笑,转头看着王勃道,“勃儿,你莫听你军哥的,他刚才就是跟你开玩笑呢。”
张小军还是有些不甘心,但却实在畏惧王勃的老子王吉昌,况且现在人家在四方开了米粉店,生意据说火爆得很,那富起来也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只能将心头的不忿、妒忌,眼红等等情绪强行压住,嘴里咕咕哝哝的说:“你瞪我干啥子?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我还不是听人家说的……”
张小军的咕哝王勃听到了,但是对方欺软怕硬的本性他刚才也试了出来,所以也不在乎了,此时的王勃,差不多已经完全被张小军的老婆姜梅所吸引。
有一诗是怎么说的来着?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二十四五岁的姜梅自然没那么大的魅力,但是在这大妈大嫂居多的大市场,姜梅刚才的那一笑,如同寒梅绽放,一下子吸引了王勃所有的目光,让他暂时忘记了跟张小军之间的龃龉。王勃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位娇俏的少,妇,一边笑着道:“呵呵,梅姐,我看得出来。我刚才也是跟军哥开个玩笑哩。”
“就是,勃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军哥就是一憨子,说话经常不长脑壳的。”姜梅用手理了理额角的头发,撇往一边,亮出光滑好看的前额。
她今天穿了一条红色的t恤和修身的蓝色牛仔裤,脚下穿着便于工作的黑色运动鞋。虽然几年前生过小孩,但身材却完全没有走样,前凸后翘,显得更加的丰满。
王勃的目光,则颇有些肆无忌惮的在姜梅胸口那两团将红体恤顶得突起的r房和被蓝色的牛仔裤裹得浑圆的翘臀上来回徘徊。
“真是便宜了这狗才!”王勃心头不忿的叫了句,收回游离的目光,看着姜梅白皙无暇的脸庞,浑不在意的说,“邻里之间,开开玩笑,哪能往心里去呢?梅姐,你和军哥今天的生意还好哇?”
“还行!对了,勃儿,我们还剩了一只鸭子,你拿回去吃吧。”姜梅笑着道,随后弯腰,在铺子台面下的箱柜中一通翻找,很快拿出一只已经装在塑料袋中的鸭子,递给王勃。
姜梅弯腰的时候,王勃的视线不自觉的就又朝那两半被牛仔裤勾勒出来的半圆看去,圆润,挺翘,形状十分的完美,以至于王勃完全无法抑制嘴里唾液的冒出,“咕嘟”一声,喉结鼓动,十分艰难的将溢满的口水噎了进去。
“真是便宜了这狗才!”不忿的声音又一次在王勃的心头响起。
“这……这怎么好意思,梅姐?”看着姜梅递过来的鸭子,刚才才在心头意,淫了人家一把,一时半会儿,王勃实在有些无法面对姜梅那纯净,热情的目光,不得不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