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大酋长差点翻白眼把自己翻瞎了。

“我自己问？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过错，怎么问啊？还请神使多多提点，千万不要让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事态，又因为我的不懂而消失了。”

陆羽仔细思考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只不过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呐？”

接下来，未来的事，大酋长其实还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是一直这样往出送凤凰草图腾雕像，还是换一种方式，让凤凰草的发放可以变得更加便利，毕竟……越来越多的人来索要，大酋长真的有些疲于应对了。

“其实……”大酋长沉声道：“我是有一个想法的，我记得你们大玉国不是有个什么比试吗？每年都会有各种大比，以前对于这种事情，我都是十分鄙夷了，总觉得你们是在浪费，浪费人力物力，又浪费时间，还要在之后送出各种礼物奖品，简直就是无智的毫无道理的举动。”

“现在还这样想吗？”

“不了。”大酋长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大玉国会强大，明明我们蛮族的百姓比大玉国的百姓更加骁勇善战，而大玉国纸醉金迷的生活更应该让你们变得软弱才对，可是恰恰相反，圣阶高手……整个蛮族也没有几个，反倒你们那些怎么看都软弱的国家，却出现了那么多，现在想来，原因应该就是那些大比。比试，全国承认的，还有奖品有好处的，自然就会成为所有人都去追寻的目标，所以大玉国的人才会对修炼这件事……如此的痴迷，对于增强自己这件事，才会变得那么重视。”

陆羽笑道：“你能看出这个，身居大酋长之位，你真的已经不是不错了。没错，那些大比就是国家自行建造的一条道路，让所有人都走在国家预定的轨道上来。法令法规？呵呵，那都只是限制，若想要让人去真的做什么，却不能依靠法令的限制，而是需要引导，至于那大比，就是引导的手段罢了。懂得引导，便是成功的一步，这点毋庸置疑。”

“哦！果然是这样吗？那……我们蛮族也搞一个大比怎么样？”

“不行。”

陆羽却直接摇了摇头。

“为……为什么？之前不是说可以的吗？”

“不一样，”陆羽平静的说道：“统治，首先是要让人认可你的统治，或者拥有武力震慑，或者让百姓吃饱穿暖，你现在哪个都做不到，却又想给他们添事，事是好事，但放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环境，却也会变成坏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接下来到底我要怎么做呐？”

大酋长显得有些焦急了。

陆羽眨了眨眼睛，沉默了很久，随后才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头顶的天空说道：“集权，不管损失多少，不管会留下多少骂名，剔除反对者，收拢支持者，这就是现如今最应该做的事情。”

陆羽不想说的。

因为这样一来，他便会放出一只魔鬼。

大酋长认真考虑了一阵，随后点了点头道：“看来……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也真的是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啊……”

陆羽平静的看着他，看到他眼角的一丝不同，在那愉悦甚至有些幼稚的表情上，陆羽看到了一丝狠辣，一丝君王的面容。

孤家寡人，陆羽觉得……自己可能会失去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