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是不是？这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呐？如果要细讲的话，怕是要从开天辟地那时候说起……”

“呃……”陆羽尴尬笑道：“我并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哈哈哈，你这小子，好吧。”老头子道：“世界之初，天地有灵，自然会孕育出最符合这个世界的生命，很多生命有形，很多生命却是无形。如果想要理解的简单一些的话，就可以把他们理解成是鬼怪精灵，这样的话，就很好解释了。它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从世界开始便存在，也会一直存在到世界消亡之时……很多曾经的伟人都说过，有灵性的世界，才是一个真正的世界，这些灵性的生命，没有人能说的清楚它们是有自我意识，还是有智慧可以思考，或者仅仅是最普通的感悟？说不清，怎么都说不清，因为我们不是它们，自然不可能了解。它们又很奇怪，有的时候会表现出灵性，有些时候又表现的好像是一个旁观者……嗯，对，旁观者！就是那种感觉，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变迁，不会有任何心灵上的波动。兴许……是它们见过的太多了？还是说原本在它们的意识之中就没有所谓的情感？甚至不会看，不会痛……谁又能说得好呐？”

陆羽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这些……好像跟书阁没什么关系吧？”

“你这小子，又着急？怎么可能没有关系？”老头子狠狠瞪了陆羽一眼，然后说道：“你感觉到的书阁的生命，就是那种开天辟地就存在的灵性的生命。”

“啊？它们不是旁观者吗？但我怎么感觉……书阁好像是有感情的啊，起码是有一定的主观意志。”

“所以……你就不听个全面，老朽说的那些，只是正常的情况下，是正常的，但还有不太正常的，比如说……曾经就有一个神奇的，跟人类建立了很好的关系，然后在一次动荡之中，便化身为这个书阁，而武院之所以能够有如今的成就，其实也是因为这个书阁。”

陆羽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明白了，没想到这种生命……还真样的神奇。”

老头子也叹了口气说道：“可能每一个世界都会有吧？那种说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生命，却又真的存在的东西。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在变迁，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它们却从未变过，冷眼看世间沧桑，枯荣沉浮……”

沉默了好一阵，老头子再次问道：“在里面，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羽摊了摊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我原本是在第一层修炼，我想让那些书籍都自己来，结果只有一本书好像看中了我，然后我就修炼了，再然后我就上楼了，结果发现他们早已经上去，并且已经在修炼了，还有几个人昏迷在通道那里，然后就到时间了，然后我就过去了，然后我就上楼了，结果也并没有昏死过去，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身边好像有人在看着……嗯，就是那种明明看不到什么人，却觉得被人从背后盯住的感觉，很奇怪的。上了楼，没有功法自己找过来，我也没办法了……我这人相信缘分，所以就闭着眼睛随便从墙上取了一本下来，结果……发现我竟然有些看不懂，眼看时间也快到了，我就带着这本书走下来了，本想要去四层看看的，但真的是时间不够了。”

陆羽这一通‘然后’，把老头子的脑袋直接给转懵了。

很多人呐，都不喜欢跟年纪小的人说话，第一是他们说的内容……跟大人真的是有代沟，关注的点不一样，根本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但其实听听也无妨，毕竟他们觉得有意思的事情，没准就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其实只要给机会，就比如智能手机吧，给老年人用，刚开始肯定说，这啥玩意？弄不明白，还是老的好用！然后等能弄明白了，那真的是天天不离手！

代沟，有时候并非是因为价值观的不同而造成的。

而只是因为……小孩子说话太他娘的费劲了！一句话十个字，其中六个字是他妈的‘然后’！还参杂两声咽唾沫！当然，也有说‘然后’比较少的，他们用‘就，就是’来代替，说了十几个‘就是’，正当你满心期待的想要听他们往下说的时候……他们忘了自己想要说啥了。

……让人想死有没有？

陆羽此时就是这一通‘然后’，仿佛一个捣乱的小朋友，把老头子给绕的迷迷糊糊。

并且陆羽说的有简明扼要，中间所有细节全不考虑，甚至还很有‘画面感’！

老头子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这么说来……一定是因为某些关系，导致书阁并没有对你有任何限制……是因为什么呐？或许，是因为你接触过更高等世界的存在，书阁对你有所忌惮……嗯，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陆羽点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反正就肯定是有不同嘛，毕竟我还是运气很好的嘛，哈哈哈。”

老头子白了陆羽一眼，然后说道：“你把那本书拿来给老朽看看。”

检查吗？不，老头子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那本书被陆羽拿出来了，便算是陆羽的运气，陆羽说自己看不懂，他自然要帮着看一下。

至于陆羽要贪图书籍这种事……老头子便真的不会去想，因为很难见到陆羽如此大方的家伙了，那枚丹药，还有蔚蓝幽梦，虽然是卖给武院，是要钱的，但……陆羽却没有立即讨要，甚至连一个钱数都没说！

拥重宝而不会待价而沽的，真的是特别少见的。

老头子接过书籍，翻开几页，嘴巴都长起来，准备给陆羽好好讲解一番，却……直接张的更大，然后就再也回不去。

急速的翻动了几下，老头子一脸苦笑的把书籍又还给了陆羽。

并且说道：“这本书，是你的造化，既然是你的造化，我就没有来看的道理了，嗯，就是这样。”

“我说……”陆羽眼角抽动的说道：“老前辈啊，不会是……您也看不懂吧？”

老头子老脸一红，狠狠的刮了陆羽一眼，说道：“不这么惹人厌，是不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