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们这叫互补(2 / 2)

二婚之痒 水烟萝 1805 字 2022-09-28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个人的改变就是从另一个人的到来或离去开始的。

比如假小子突然尝试着穿裙子,比如短发姑娘想要留起长发。

我想这一次,黎落已经在劫难逃。

薛度云胃不好,我没允许他喝酒,所有人敬酒我都拦下了。

他大概觉得我有点小题大做,可我很严肃,他妥协地笑了。

“好,听老婆的。”

有兄弟开玩笑说薛度云是妻管严,他挺无所谓的。

“妻管严是褒义词,你们懂个屁,顺从和迁就老婆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我的心因他这句话而荡漾了一下,黎落戳戳我肩膀,小声说,“沈瑜,遇上薛度云,你是幸运的。”

我曾真的以为他的温柔是这世上最大的慈悲。当时的我并没有预见到,会有一天,我希望与他从未相识。

那个叫杜忻的女歌手正在舞台上唱歌,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叫住一个服务员,说了几句。

等我回到座位,杜忻唱起了南溪的歌。

卡座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我若无其事地拿起水果来吃。

歌还没唱几句,薛度云突然起身,我的心一下崩紧,拉住他。

“怎么了?”

他微低下头,朝我坏坏一笑,“尿急,你要陪我去我当然不介意。”

我松了手,也红了脸。

薛度云走后,我看到许亚非安静地坐在一边,就坐了过去。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许亚非,你知道南溪被葬在什么地方吗?”

许亚非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她的尸骨当年好像是被带回了她的老家安葬。”

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亲眼见到她入土为安。

“她有没有还活着的可能?”我问出心中猜测。

许亚非明显一愣,之后笑了。

“没可能。”

他答得很肯定,然后又说,“当年她突然出了那样的事,她的亲人也是措手不及,在她的老家来人接她之前,她的尸体就在殡仪馆里放了一个星期,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在殡仪馆里放了一个星期,尸体才被家人接回去,若是她还活着,除非尸变。

她没有活着,那条短信就显得更加诡异了。

杜忻一首歌唱完了,薛度云也很快回来了,我与许亚非结束了谈话。

杜忻朝我们走来,端起酒杯来敬酒。

喝完一杯,她对卓凡说,“凡哥,我报名参加了“青春唱响”的比赛,到时候可能会耽误这边上班。”

卓凡爽快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梦想重要。要是火了,别忘了我们碧海蓝天就成,火了就来这里唱两场,给我们酒吧也拉拉人气。”

大家兴致很高,碰杯,谈笑。

在我的监督下,薛度云全程用茶水代替。

喝了一会儿,却不见了许亚非。

抬头看了一圈儿,却是在舞台上找到了他。

他坐在架子鼓的后面,伸手抚摸着鼓面。

许亚非说过,他是鼓手,他对鼓应该有着特别的感情。

多年不碰,这会儿再坐在架子鼓前,想必一定是感慨万千吧?

许亚非拿起鼓棒,先是试着敲了两下,接着就有节奏地击打起来,慢慢地,他似是越打越来感觉。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他的气质不适合打鼓,我说打鼓的人应该比较狂野,他当时笑着说,他也许也有狂野的一面只是我没有见到。

如今我相信他这话了。

他打起鼓来,没有违和感。他像是天生的鼓手,强有力的节奏把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甚至有人站了起来,跟着打鼓的节奏鼓掌。

落下最后一个节拍,整个酒吧掌声雷动,下面尖叫声一片。

许亚非走回来,卓凡夸道,“可以啊,亚非,技术不减当年啊。”

许亚非拍了拍卓凡的肩,打趣道,“别忘了出场费,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算个友情价就好。”

大家都笑了。

黎落却说,“个个看起来都挺能耐,怎么就你瞧着挺怂的?”

一听这话,卓凡立马不乐意了。

“什么叫怂,我的本事你是没见过。”

黎落哼了一声,“什么本事?泡妞的本事?”

我知道黎落是在激将,卓凡却很吃这一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好,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唱首歌送给你,唱完你亲我一口,怎么样?”

黎落挑眉,“有胆上了台再说。”

卓凡豁出去了,倒了一满杯酒灌下之后,他撸起袖子,就朝着舞台走去。

拿起话筒,他轻咳了一声,他其实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

“唱首歌,送给我喜欢的女人,水平有限,污染大家的耳朵了,多多包涵。”

来酒吧玩的人都知道他是这里的老板,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拍手起哄。

“唱啊,赶紧唱吧。”

很快,熟悉的节奏响了起来,卓凡开唱。

“有一个美女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作黎落,她有双,温柔的眼睛,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卓凡的嗓子很不错啊,倒是让我意外了,我看了黎落一眼,我看她也挺惊讶的。

他全程看着黎落唱,酒吧里的人都跟着他的视线看过来,纵使黎落脸皮不薄,也有那么点儿不自在。

我们都在听卓凡唱歌,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是怎么冲上来的。

她突然就揪住了黎落的头发,煽了她一耳光。

我认出她是卓凡的前女友田静。

黎落一下子窜了起来。

我拉住她,生怕她动手,她手劲儿大,田静毕竟是孕妇。

黎落大概也考虑到了这一层,拳头在手中捏了捏,并没有挥出去。

歌声没了,卓凡应该是看到了这边的动静,丢了话筒就冲了过来。

田静一步步后退,脚绊倒了酒瓶子,一只脚踩了上去,我伸手想拉可是已经来不及,她脚一滑,整个身体就重重地往后倒去。

落地时,田静大叫了一声,手捂上腹部。

很快,鲜血就渗透了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