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闻世扫了一眼茶棚外看热闹的摊主,闻正严当即一挥手,两个白绡门生便霸道上前,赶着摊主回避到千米之外。
翠渚中人这般恃强凌弱从未有过,不禁叫闻宴和蓉夫人都惊了讶,一起站起来朝闻正严和闻世看去,二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旁的白锦玉已经面无血色。
“家印被盗了?!”闻正严突然爆起一声惊。
白锦玉的心跟着猛地一跳。
众人皆大大的震悚!四个夫子立即围住闻世,万分不信地纠察道:“你说什么?你说……家印被盗了?!”
闻世当即以头点地,在砾石嶙峋的地上把头点得瓮声作响。
闻正严大惊失色,被打击得连退三步,幸得四个夫子站在身后出手将他扶住。
“什么时候的事?!”闻正严的声音都颤抖了。
“五天前……”闻世直起身回话。他痛哭流涕,额上又磕破了鲜血肆流,整个人面目一片狼藉:“山长,弟子有罪,弟子对不起闻氏……”
突然,他刹住,目光陡然瞥见了在凉棚里捂心而坐的白锦玉。
他震慑,眼眸深处掀起惊涛骇浪。
他霍然站起,像头发疯的巨兽冲进茶棚,一把擒住白锦玉的手腕,直将她从长椅上拽得站起!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在山长的身边!!”闻世气势汹汹地瞪视着白锦玉,眼睛里像插出刀来,将她捅了个窟窿。
白锦玉的心一沉,难道闻世已经知道盗印的人是她了?
“放手!”闻宴沉色警告,一把抓住闻世的手腕,暗暗发力,企图闻世吃痛将手从白锦玉手腕上松开。
但这时候的闻世已然发了狂,任是手腕被闻宴捏得快断了都绝不放手,他眼睛猩红地死死盯住白锦玉,手中收劲,叱声问道:“你把家印偷到哪里去了!”
白锦玉愕然抬头,他真的知道了?!
白锦玉摇着头,不敢相信。
明明那一晚她全副黑衣,没露面、没出声、也没有使出翠渚的一招半式,或者说那晚她摆脱圣训阁的人色根本没有费多少功夫,他怎么会认出她的呢?
白锦玉被闻世拽着,不敢说话,强自镇定地与闻世对视。
白锦玉的性格就是典型的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只要没到被扒皮揭穿的那一刻,她都不会自己先摊牌。
蓉夫人惊惧地站着,闻宴手中不放,目光攫着闻世,一字一字道:“你说什么?”
这时闻正严和夫子们见状也急奔了过来,看见闻世鹰狠地捉着白锦玉一副拿住凶手的样子,也震在了当场。
闻世看了看闻正严,又环视了众人,在目光的注视中笃定地道:“盗印的人就是她!”
一言落地,众人同时倒吸一口气,目光全都灼灼地朝白锦玉射来。
震惊、诧异、疑惑、愤怒……顿时塞满了这座简陋的茶棚。
“她一直在长安,怎么去两千里外的庐州盗印?”一阵死寂后,闻宴逼问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