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比昂第二王女殿下所不满的,是政治婚姻背后强加给阿尔比昂的各种义务,无理的将这个岛国的自身国力转化为卡斯蒂利亚的安全红利。而阿尔比昂除了牵制一下查理曼之外,不能从中得到更多好处。
对一向期望能够成为立于大陆国家之外仲裁者从诸国的纷争中攫取利益;甚至八纮一宇、君临大陆的阿尔比昂来说,这种长期的僵持状态可谓令人厌恶,但受阻于国力和伊密尔的干涉,迄今各种介入大陆事务的尝试没有成功的。
“多么可憎!多么可恨!”
第二王女的手颤抖起来,握紧的指节发白。
“在我成年之后。也会遵循这种规则嫁给国内的大贵族,或者是外国的王族吧?然后我就只能在边上看着愚蠢的戏码继续上演,咬着手指什么也做不了,真是该死!!”
该死的男性逻辑!
伊丽莎白在心里狂吼着,明明生命是在女人身体内孕育诞生,男人不过是负责提供契机对象。可世界却是任由愚蠢的男人们摆布玩弄,任由他们的堂皇大义或荒谬信仰引发争斗。
而女人——成了男人所有物的女人。哪怕归为女神也不会被敬仰。唯有依靠女性自身奋起,掌握强大的力量来引导世界,男人们的恣意妄为才会停止,谬误才能得到纠正。
从阴郁的怨念中出离。伊丽莎白娇笑到:
“那个商人或许是很能干没错,但是他的计划里面感受不到激情,太过现实,真是不可爱。这样的人调教一下用来当情人和宠物倒是不错,不过当丈夫就太没趣了。而且——”
没有斩钉截铁,也没有之前的愤愤然,伊丽莎白王女用极尽自然的口吻宣布到。
“我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女王,绝不结婚,不受男人摆布的处女王,至高无上的女帝。带领我阿尔比昂的国民们君临大陆。”
“伊密尔不会对此默不作声的。”
沃尔辛厄姆强自抑住心中的激动,冷静地为伊丽莎白分析:
“教会会用圣典中的教义来反对不结婚的王女继位,他们甚至会煽动人民一起来反对您。”
“是啊,教会的干涉啊……”
有些气馁的叹口气,又和沃尔辛厄姆交谈了片刻后,伊丽莎白开始露出疲态,沃尔辛厄姆以公务为由离开了寝宫。空荡荡的房间里,王女蹙着眉宇饮下一杯凉掉的红茶,红润的嘴唇挤出笑容的形状。
“也许……阿尔比昂需要自己的教会来引导人民呢。”
立志成为女帝的伊丽莎白安静下来,静静地像洋娃娃般保持着笑容。
是的,新的教会,阿尔比昂的国教,奉登上王位的王族为首长的新式教会组织,摆脱伊密尔的干涉,像男性逻辑支配下的世界展开报复的工具。
一边冷笑着,伊丽莎白再次翻开沃尔辛厄姆的报告书,精致的文字跃然纸上。
“惟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人类诸国。如欲征服人类诸国,必先征服查理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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