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那样的羁绊听上去确实很美好,但那里没有自我,也没有思考,形同放弃人生和勇气的彼此依赖。对那个,我受不了呢。”
会因为不爽,在饥饿状态下找上罗兰强迫决斗——这说好听点叫贯彻自我,不好听叫乱来的任性。肯定不会接受**自我的消失。
对她来说。羁绊很重要,但自我同样重要。
“所谓同伴不是依靠什么绝对的信赖来维系的,从最初开始指望用那种东西束缚对方的想法就是扭曲的。旅途中聚集起来的同伴是为了扶持彼此前进,只有持续不断地努力才能跨过障碍。并非被他人要求这么做,完全出于自我意志。有不想被人知道的领域。对自己的事情有所保留也是自我意志的一部分,尊重这份意志和成为同伴并不矛盾。”
“……听上去像是不服老的大叔会说的话呢。”
“是老爸……不!家父的教诲!不行吗?”
“不,我认为说的很好,比我那边那个要好的多了。”
感慨的笑了一下。罗兰略带促狭和无奈的说着:
“曾经有位了不起的哲人说过:人类降生时,每个人都是善良的。那其实是不负责的傲慢理想论。从出生开始。所有生命就必须服从**本能行动,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智慧种固然创造出道德和法律来约束自己的行为。但那并非本性,而是将理想现实化所产生的伪物,生命的善意乃是伪物,也即是伪善。把握好伪善的分寸,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日常生活都会很方便。”
“这是你家的那谁说的?虽然也是满嘴老头子的调调,但感觉黑透了啊。”
太过直截了当,完全不到希望。
葛洛莉亚甚至怀疑说这话的人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是被人骗光了家财?还是老婆跟别人跑了?否则怎么能教导孩子这种有股丧家之犬味道的话来?
“虽然那家伙的确很黑,但听别人这么说他总觉得不舒服啊……”
“总算你不是那样的怪人,可以安心的把你当成同伴呢。”
“即使我和ve公司有不能说的关系也没问题?”
少年半开玩笑的反问,上铺传来翻身的响动,豪爽女骑士嗤之以鼻的回敬道:
“我对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罗兰达尔克有时候会顾虑过多,起来有些不太可靠,但是呢——”
葛洛莉亚把交叠在一起的手掌垫在脑袋下面,轻轻一笑:
“罗兰达尔克是一个认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贯彻到底的男人——这一点,我可绝不会走眼。”
“你啊……”
酝酿不出对自己评价的吐槽,少年轻轻说了句“谢谢”,微笑着阖上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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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大只哦。”
“在老家听人说起过,但真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居然见这么大的。”
“又粗又大又雄壮的柱子呢。”
“哎呀,真的很粗,前端还在闪闪发亮呢。”
“简直就像个大玩具啊。”
窗帘被早起的女孩们来开,迎进明媚的朝阳,快速客运列车的头等包厢里洋溢着青春荷尔蒙与向往神秘成人世界的气息,紧靠着罗兰的铺位,少女们发出欢悦新奇的感言,还残留刚睡醒迷糊劲的罗兰在叽叽喳喳的清晨奏鸣曲中挺挺腰腹,艰难的撑起身子,在长长的哈欠中舒展着身体。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