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餐点,唐安琪就拉着季心洁回了套房,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离七点还差两分钟,“阿灿应该马上就到了,我们先开始温习起来吧。”
季心洁刚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忽然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在书本上蠕动,她不由叫了起来,“哎呀,安琪,刚才那个人,我们似乎真的误会他了!”
她指了指课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才领班太忙,我就帮她收拾了一套客房。那房间里住了一家三口,小孩子今年才五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纸盒子的蚕宝宝养着,也许是那孩子恶作剧,将这几个蚕宝宝偷偷放在了我身上。”
唐安琪轻轻皱了皱眉,随即又笑着安慰季心洁,“没关系的,如果再遇见那个人,我跟他道歉就是了,反正我的力气又不大,那一巴掌对皮粗肉糙的老外来说,大约也就是挠痒痒的力道。先不用管他,我们开始复习吧。”
她将书本翻到做了记号的那一页,认真地问道,“这题和这题,我虽然算对了答案,但是解法却和老师讲的有些不同,你帮我看一看?”
江灿来得有些晚,一进门就解释了起来,“我哥知道我要在这里住几天,也跟着过来开了个房间,刚才又拉着我过去问了爷爷的情况,所以迟到了。你们已经开始了吗?”
唐安琪脑海中闪过一张沉默冷淡的脸,她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已经好到了这样的程度吗?就连你来这里住几天,你哥也要跟着?”
那天吃完法国大餐回家的路上,罗叔给她讲了不少有关江飒的传闻。据说这个像冰山一样的男人,才不过二十五岁,就已经赢得了江氏董事局的一致认可,他进入江氏国际的三年里,为江氏成功签下了好几笔价值百亿的大型项目,成为财阀三代中风头无二的最佼佼者。
唐安琪以为,这样冷沉的成功男人,是绝不会粘着他还在读高三的堂弟的。
江灿苦笑了一下,“我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关系,你恐怕也听说过一些,哥他……最近很为难,不想单独和他们相处,所以只要回家就非拖着我一起。”
唐安琪点了点头,“嗯。”
江伯伦在林芳茵怀怀孕的时候出轨,为这段本就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埋下了重重隐患,如果不是江振威的坚持,两个人早就一拍两散,尽管至今还维持着婚姻关系,但江伯伦和林芳茵之间,完全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尤其是最近,有八卦周刊爆出江伯伦婚外恋的丑闻,更是让这段摇摇欲坠的夫妻关系受到致命一击。据说,江伯伦一直都没有和那位梁姓秘书断绝来往,两个人甚至还拥有一个只比江飒小一岁的儿子,不过江振威一直都不肯承认江伯伦的私生子,拒绝接受那个孩子冠上江姓。但随着江振威身体的日益垮下,江伯伦渐渐不再有所顾忌,已经向林芳茵递出离婚协议书。
这已经是本地豪门圈内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江灿将课本从书包里拿了出来,将话题岔开,“你们看到哪里了?心洁,我有道题不会解,你重新演算一遍给我看看吧。”
季心洁看了看,认真地给他讲解了起来。
但唐安琪的心思却不知道飘向了何方,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口垂挂着的项链。那天在机场大厅过安检的时候,这条项链还是在的,多半是在飞机上推推搡搡中才掉落,可是后来却又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吴婶说,是一位姓江的先生送过来的。
如果不是对小像上的人物熟悉,就算拣到了这条项链,也只会放回机场失物招领处,怎么可能一眼就知道这是她掉落的?而且还准确无误地交还到了唐家大宅。
难道是……
唐安琪忽然开口发问,“阿灿,你哥他……平时开的是什么车?”
江灿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头没脑地问起这个问题,但他还是笑着回答,“是卡宴,保时捷的越野车,怎么忽然问这个?”
唐安琪的身子一震,难道……前世另外那个无辜枉死的人,竟然……就是江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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