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抽噎了一声，随之委屈巴巴的对云逸说起了自己这五百年来的经历。

在姜天仲被那此时已然成为天宫之主的大长老封印前夕，他强行将女童寄身的法扇送到了天宫之外，同时送出还有那个和云逸一同得到的九层神塔。

姜天仲在被打散灵识之前还给女童起了个名字，叫做小善，寓意便是希望他在以后没有自己陪伴的时候仍然能够保留心中最后的善念，同时更希望她能得到神界的善待。

然而姜天仲的美好心愿却并没能真正实现，在他被打散灵识之后小善可谓是经历了无数磨难，乃至在后续历险的过程中被人打碎了神塔，更强行带走了上三层。

当时如若不是因为小善急中生智带着剩下的六层神塔冲进了那封印相柳白夜的九龙山内引起敌人忌惮的话，说不得到最后无论是小善亦或是这剩下的六层神塔也难逃对方魔掌。

听着器灵小善的诉说，云逸眼神愈发冰冷，直至最后更有一股骇人之极的煞气自他体内汹涌而出，使得那境界比他还要高上不少的袁启二人心中都不由得生出了丝丝惧意。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化天境的修士，相较于此，他们更倾向于云逸是个披着件人皮外衣的上古凶兽！

“那个追杀小善的家伙是谁？你还记得么？”云逸柔声问道。

小善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记得，就是那个之前和你们有过冲突的玄黄族人，就是那个头上长了个眼睛的女人！”

“华烈！”云逸眼神微微一凝，随之嘴角更是掀起了一抹残酷的弧度，刚好准备接下来去玄黄界，没想到那该死的女人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做出了这种事情。

随之云逸继续问道，“他们所创的拜天宗也是由你授意的吗？”

小善摇了摇头，而后伸手指向须发皆白的袁启，“不是我，是这个老头子，当时我身上还带着些主人的无天法则气息，当时我先调用扇子之中所蕴含的神力帮他们解除过一次危难，然后又送了他们一些主人留下的功法武技，也就是你和周官创造的招式。”

“再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非要把我当成圣物供奉起来，还说什么天在未来的时候一定会回来，让我陪他们一起等，然后就等到你了！”

袁启二人闻言脸上登时闪过些许尴尬之色，见云逸看来更是急忙开口解释道，“道友不要误会，老夫向你保证我们心中对于神塔以及圣物之灵绝对没有半分贪念，而且我们只是想为救命恩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恩人？他何时救的你们？”云逸眉头微微皱起，他和姜天仲在五百年前不知去过多少地方，自然不可能记起自己都救过什么人，而且他也无法相信就这么个在神界之人眼中可谓是狗屁不值的情谊，怎么可能会让人如此一成不变的坚持数百年的时间。

然而接下来两人的一句话却是让云逸心中巨震开来。

“我们曾是荒界涅城之人，我们拜的是我们心中的天！”袁启二人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