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笑眯眯地说道:“别说的这么难听,咱们应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老牛笑道:“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
孟子涛笑了起来,虽说这事确实有些荒唐,不过,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这个交易也无可厚非。
说了几句玩笑话,孟子涛问道:“老六,赌木是怎么回事?”
老六反问了一句:“城西的居月朋你知道吧?”
孟子涛点头道:“知道,不过他不是开家具厂的嘛,什么时候又改行赌木了?”
老六说道:“这不是金丝楠木价格上涨的很快,而且赌木兴起,居秃子觉得这行能赚钱,他就去蜀省那边进了一些金丝楠木原木,据说压了大半身家在上面。结果,咱们这里还不兴赌木,没有人去,昨天我遇到他,他就让我叫人去看看。你如果感兴趣,一会咱们就一快去.”
孟子涛点头道:“那没问题,正好去见识一下。还有别人一起去吗?”
老六说:“李桥生今天有空,我也叫上他了,其他人我还没有通知,你高兴的话也可以叫上你的朋友,居秃子还求之不得呢。”
“那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孟子涛想了想,就给程启恒打了电话,对方一听还有这种事情,马上就赶了过来。
程启恒前脚刚到,孟子涛问道:“要不要带上你家梦晗?”
程启恒说:“行,我去喊她。”
片刻后,程启恒带着王梦晗一起过来了。
“李桥生什么时候到啊?”孟子涛问道。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老六给李桥生打了电话,李桥生说,他还有一位朋友想一起去,老六表示没问题,接着大家出发,去附近的一家饭店门口接了李桥生和他的朋友,来自京城的乔柯余。
乔柯余是一位俊郎的中年男子,自己开一家小画廊,因为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来陵市旅游散心,听说有赌木就跟来了。
客套了几句,大家就聊起了赌木,乔柯余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率先问了起来:“这赌金丝楠木是怎么个赌法?”
老六回道:“很简单,买下树解开,如果有空心或者烂心,并且面积很大,那就赔了,如果能够解出长板,并且品质不错,那就赚了。”
乔柯余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对了,我听说金丝楠木在古代都是皇帝用的,民间使用会被砍头的,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老六笑道:“你这思维可够跳跃的,不过这种事情你要问孟掌柜,他是专家。”
孟子涛笑道:“什么专家,就是混口饭吃而已。不过这方面,我到确实查过一些资料,现在在故宫里保留下来的明代建筑,确实有不少是金丝楠的,好几座现存的大殿都是金丝楠木为房梁,但从来没有民间用金丝楠木要杀头的情况。”
“至于说在京城为什么大体上只有皇帝用金丝楠木?那是因为只有皇帝才能不远千里去垃蜀省买木头。假如蜀省当地老百姓家里就有好几棵金丝楠,想做个柜子,还非得另买木头?也没有这样的道理是吧。”
乔柯余又问道:“那清代的和珅又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笑道:“他那是仿照了皇宫的样式,和用什么木头无关,再说了,就算不说这个,就以他的罪名也够死上好几回了。”
大家一路聊着天,四十分钟后,就来到了一家家具厂的门口,只见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车子了,而且至少都是中高级的轿车,看样子,很可能也是过来赌木的。
大家下了车,就跟着老六进了厂区,门卫认识老六,只是问了几句就放行了。
一行人随着老六径直来到后面的仓库,就看到仓库里面,摆放着二十几根原始木材,木材有大有小,品相不一。除了木材之外,还有七八个人在对着这二十几根木材指指点点。
令孟子涛有些意外的是,马星纬也在这里,两人相互点头示意。
看着老六进来,一位四五十岁,顶着一颗头发稀疏的脑袋的居月朋连忙笑脸相迎。
居月朋笑着说道:“老六,谢谢你带着朋友过来捧场啊。”
老六客气了几句,就把孟子涛等人介绍了一下。
其他居月朋并不怎么在乎,但孟子涛和程启恒在他眼里可就是财神爷了,表现的十分热情。
居月朋先给大家介绍了一下仓库里这些木料的价格区间,接着笑道:“好了,话不多说,你们先看看这些木料吧,如果觉得满意,我给你们打折。”
老六笑着问道:“能打几折?”
居月朋笑道:“这个到时看情况吧,兴许有的木料打的折扣能够大一点。”
“那我们先看看再说。”
“行。”
居月朋去招待另外的客人,老六轻笑道:“看来他也有些撑不住了,不然的话,让他打折可比登天还难。”
老牛说道:“毕竟赌木在咱们陵市还是新鲜事物,不了解的人很多,他又没有正儿八经的宣传,谁知道他这能赌木?”
程启恒说道:“我觉得关键还是价钱,这里最便宜的一根金丝楠木就要五十万,有几个人能够赌的起?”
听到这里,乔柯余就有些疑问:“为什么这里的木材价值相差这么大啊?最便宜的五十万,最贵的居然要一千多万。”
李桥生说道:“这很正常啊,按照严格意思上来说,金丝楠木在五百年树龄以上的桢楠中才有,五百年以上的桢楠能有多少?价钱当然贵了。咱们市场上说的金丝楠木稀缺,就是指的这部分桢楠。至于其它,其实都是炒作出来的,就说桢楠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种植,而且比硬木的生长速度还要快,你说能和稀缺打等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