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拿起那面阳燧镜,此镜为方形,四兽钮,中心采用阶梯式设计,中部低凹,形成阳燧,外四角置四兽,下部镂空,形成四兽钮,其间有四字铭文,只不过由于铜镜的锈色有些严重,看不太清楚。
虽说阳燧镜锈色太严重了,但凭借孟子涛的经验,从风格和工艺上,还是能看得出这面阳燧镜的制作年代应该在唐代,并且从形制上推断,此种阳燧镜非民间用物,极为少见。
孟子涛打量了片刻,凭他的技术,阳燧镜上的锈色应该是可以处理的,这样一来,这面阳燧镜的价值就能够得到体现了。
于是,孟子涛向伙计询问了价格,由于阳燧镜被放在一堆破烂里面,伙计认为不值什么钱,开价一千,被孟子涛还到八百成交。
付了钱,孟子涛拿着东西就准备出门,这个时候,有两个中年人走进了店里,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质来看,应该都是同行。
为着的那个中年人,留着醒目的胡子,他微笑着孟子涛点头示意,接着就看到孟子涛手中的阳燧镜。
孟子涛明显看出了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接着就笑脸相迎,问道:“冒昧地问一下,请问先生贵姓?”
孟子涛回道:“免贵姓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
贾贵德礼貌地说道:“本人贾贵德,是这家店的掌柜,不知孟先生您手里的这面阳燧镜,是不是从我店里买的?”
听见老板提到孟子涛刚买的阳燧镜,伙计愣了愣,接着就紧张起来,担心被他卖漏了,那可就不妙了。
见孟子涛大方承认,贾贵德接着问道:“孟先生,这面阳燧镜能否让我过一下手?”
可能是不想让孟子涛误会,贾贵德马上又接了一句:“是这样,我这边有些东西是我的夫人整理的,也有我事先没过目过的物件。另外,您放心,东西既然已经出售了,肯定也没有反悔的道理。”
见对方这么说,孟子涛答应了,把阳燧镜放到了旁边的柜台上。
贾贵德拿起阳燧镜仔细鉴赏了片刻,脸上就闪过一丝懊恼之色,接着调整了了一下情绪,问道:“孟先生,能否把这面阳燧镜让给再下?”
孟子涛摇了摇头:“相信贾掌柜应该也能看得出这面阳燧镜的价值,我暂时没有转让的打算。”
贾贵德见孟子涛不同意,就直接给出了价格:“两万块,怎么样?”
见自家老板直接给出了两万块,伙计心中的懊恼就别提了,不过就像掌柜说的那样,这事和他其实也没多大关系,毕竟他对阳燧镜这样的东西,确实没什么研究。
这面阳燧镜如果被孟子涛处理一番,价值至少能有二十万,这样的差价,他当然不会同意。
见孟子涛不同意,贾贵德又提高了报价,直到报价五万,孟子涛还是不同意,他也只能放弃了。
贾贵德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他并没有放弃,给孟子涛递了一张名片:“孟先生,如果您有转让这面阳燧镜的想法,希望能够联系我。”
“好的。”孟子涛接过名片,接着就提出了告辞。
等孟子涛他们离开后,跟着贾贵德一起进来的那个中年人,开口问道:“老贾,刚才那面阳燧镜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贾贵德回道:“不出意外,应该是唐代的阳燧镜,而且不是普通人使用的,很有特色。”
“居然是唐代的阳燧镜?”中年人十分惊讶,他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以前听唐老说过,想要一面唐代有特色的阳燧镜吧?”
贾贵德苦笑道:“可不就是,我以前还专门帮他找过,没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有一面,却失之交臂了。”
说到最后,贾贵德有些生气:“我家那位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有两次,加上这回有三次把东西搞错了,前两回到还好,损失还不大,我昨天才说过她,没想到立马就给我搞一次大的,真是气死我了。”
“老贾,你也别因为这事动气,嫂子要是知道这事,估计也得后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