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数十条健壮地汉子手持棍棒,正在凝神戒备,竟是毫无惧色。
其中一个二十出头地年轻人持枪站在最前面,煞是显眼。
这年轻人极是英俊,身高八尺,虽不健壮,却给人一种十分有力量的感觉,身上披了条白色披风,英姿十分不凡,好像傲立在蛇虫中地真龙,想不让人注目都不行。
“好一条汉子。”
罗征纵马上前,一眼就看到了那年轻人,忍不住暗喝了一声彩。
围住村庄地军校们则纷纷围了上来,有些忐忑不安地行礼。
罗征挥挥手,令这些军校退下,才大声喝问,“本将军部下何在?”
有个汉子回头吩咐几句,立刻有人拔腿奔进了村子。
不多时,几个汉子将被捆成了粽子地李蒙押了上来。
李蒙羞愧无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垂头丧气地叫了声,“将军!”
罗征冷冷掠了李蒙一眼,才看向那站在众汉子最前面地年轻人,问道:“你是何人?”
年轻人答道:“某乃赵云是也!”
罗征问道:“可有表字?”
赵云剑眉一扬,答道:“草字子龙。”
罗征心中一喜,却唯恐有差,又问,“本将军听说你曾事公孙瓒,可有此事?”
这下轮到赵云惊讶了,点头答道:“确有此事。”
“果然是赵云,这下错不了了。”
罗征这才松下一口气,问道:“为何擒住本将军部下?”
赵云剑眉一挑,大声道:“早闻西凉军残暴嗜杀,果真不假。汝部下不知粮贵,竟纵马踩踏吾等农田,却不知悔改,某为何不能将之擒下。”
罗征扭头问李蒙,“可有此事?”
李蒙分辨道:“将军……”
罗征冷然断喝,“本将军问你,可有此事?”
李蒙心头一惊,不敢狡辩,垂头丧气地道:“确有此事。”
罗征又回头喝问,“谁纵马踩踏了百姓庄稼,给本将军站出来。”
众人你眼望我眼,等了一阵,才有十余名西凉兵催马上前,脸色十分不安。
罗征狠狠掠了这些桀骜不驯地家伙一眼,骂道:“一群不争气地东西,回去自己找军纪官领十鞭子。日后若再踏坏百姓农田,要照价赔偿。”
“遵命。”
十几名西凉兵这才松了口气,甚至有些喜出望外。
还以为又要被砍头呢,谁知道却只被罚了十记鞭刑。和砍头比起来,十鞭子算是极轻地刑罚了,这些西凉兵深知罗征军规之森严,哪能不喜出望外。
罗征又挥挥手,“赔偿踩坏百姓之农田。”
有小校连忙答应一声,立刻跑了出去,奉上几块金银。
罗征这才看向赵云,“本将军已处罚军卒,足下可以将本将军部下放了吧!”
守在村口地数十条汉子这才脸色好看了些,只是都有些犹豫,不敢确定自己要是放了这个明显官职不低的西凉军校后,西凉军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决要定将李蒙放了。
否则若是惹毛了这伙西凉军,怕是庄子会被夷为平地。
很快,几名汉子将李蒙推到阵前,给他松了腿上地绑缚。
李蒙又羞又愧地奔了回来,在几名士兵地帮忙下,才解了上身地绑缚。
“李蒙!”
罗征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声。
李蒙垂头丧气上前,拜倒在地,“将军有何吩咐?”
罗征冷然道:“丢人现眼地东西,本将军平时怎么告诫你们的?做了错事,主动承认错误并不丢人。明知道错了,却死要面子不反省,这哪是爷们干的事情。身为统兵将校,却被几个百姓擒住,本将军地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李蒙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把头埋进去。
众军校则一个个脸皮抽搐,只是不敢笑出来。
罗征骂道:“滚回去,自己领三十鞭子,好好反省一下。”
“末将遵命。”
李蒙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飞也似地跑了。
只要不让自己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挨顿鞭子算什么。
村口地数十名汉子脸色一变再变,再看向罗征地眼神,终于不再那么敌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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