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用牙齿去咬赫连战止，将他的手臂咬得鲜血淋淋，用尽了一切的办法，要把人推开。

赫连战止却死也不肯松手，任凭她把手臂咬破，鲜血蔓延出来，浓浓的血腥味。

唐棠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混和着不知什么时候淌下的滚烫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鼻音不断地闻到赫连战止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女士香水味，她压抑不住对那种味道的排斥，挣扎得愈发地厉害激烈起来……

可不管她怎么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牙齿深深地陷进他的血肉里，赫连战止就是死也不松手……

最后，唐棠先耗尽了力气，松了口，像一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僵硬而虚软地瘫在他怀里。

尽管她已经不再挣扎，赫连战止却还是不敢放手，反而抱得更紧，头深深地埋进她的脖颈里，声音沙哑僵硬，“我……她说监控拍到了孟竹影撞你的画面……我是去拷贝监控视频的……”

“是么？”唐棠扯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够笑得出来，她闭了闭眼，泪水就这么淌了下来，声音低低的，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拷贝监控视频需要一个晚上？赫连战止，我看上去有那么好骗么？会相信这种蹩脚的谎言？”

赫连战止用力地扳过她的身体。

光线昏暗得几乎看不清四周的一切，而她嘴角沾着的淡淡血迹，脸上的泪痕却如此清晰印入他的眼帘，如锋利的刀刃般，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口上。

看着她红透的眼眶，不断涌出的泪水，赫连战止双眼也忍不住泛了红。

他用力地将她摁进胸膛里，抱得死紧，“我真的是去拷贝监控视频的……”

唐棠被搂得几乎窒息，呼吸不过来，想要推开他，却纹丝不动，只能放弃。

她缓了好一会儿，沙哑开口的同时，眼泪也随之涌出，“你跟她……”

唐棠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相信赫连战止一定明白自己想要问什么。

赫连战止没有立即回答，狠命地将她搂紧之后，才哑着嗓子开口，“我……不记得……跟她有没有……我当时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

脑中浮现衣衫不整在夏亚晨床~上醒来那一幕，他顿时消了音，没有勇气再说下去，怕看到唐棠嫌恶的目光。

“所以，你跟她发生过了。”唐棠咬唇，泪水涌得更凶。

她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痛到整个人都是麻的，胸口空荡荡的苍凉……

“我……”赫连战止想否认，喉咙却像被几十只手同时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他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晕倒在走廊那一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尽管如此，衣衫不整从夏亚晨的床~上醒来，身上好几处可疑的红痕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无法睁着眼说瞎话，告诉唐棠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赫连战止欲言又止的沉默，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地将唐棠心里最后抱着的那一点幻想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