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素质的旅客们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很知趣地绕道而行。
虽然我可以理解这种久别重逢的激动心情,但是这两个人亲得也太久了些吧?再加上刚刚我的热脸贴了秦乐天的冷屁股,看着别人秀恩爱我就不爽。
于是。我走到他们身边,大声道:“EXCUSE/ME!”
那两人终于停了下来,显然很不满我打断了他们的激情。我这才看清这是两个中东人,长得真是有够奇形怪状的——切,丑人多作怪!
我指了指他们两个中间的缝隙:“麻烦让下路!”
他们更加不满了。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旁边明明有路,为什么你非要往我们中间走。
我用鼻孔看了他们一眼,又指了指地上写着的一串英文,上面写着:请不要在此停留,阻塞过往行人。
他们低头看了看,自觉理亏,只好给我让路。
我高昂着头,从他们俩中间横穿而出,留给他们一个嚣张的背影。
老娘就是要从你们中间走,你们能怎么样?有本事来打我啊!
恶整完那两个秀恩爱的丑人。我才发现秦乐天和黄璐已经走远了,赶紧一路小跑跟上。
出了机场大厅,马路对面就有一个麦当劳。在这个四处都很陌生的国家里,那个熟悉的黄色M带给我浓浓的亲切感。
秦乐天见我望着那个M出神,只当我是饿了,问道:“要先吃点东西吗?”
“恩恩!”黄璐很用力地点头。
我也跟着点了点头,被他这么一问,好像还真有些饿了……
看着他推着行李车的修长身影,我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我这是来倒追他的,不是来当大爷的。怎么能让我们的秦老师如此辛苦,推着满满的一车行李呢!
于是,我屁颠屁颠地跑到他面前,示意他停下。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不是说饿了吗?”
我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秦老师。您大清早就来接我们,一定很辛苦吧!这个还是我来推吧!”
他的表情呆滞了数秒,性感的薄唇张成一个O字形,似乎难以接受我一夜之间的转性:“算了,还是我来吧!”
“不不不,还是我来吧!”我很坚持。“我力气大得很!”
这是句大实话,姐一身蛮力、力大如牛!
秦乐天的眉毛抖了抖:“没事,你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我来吧!”
正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带着奇怪口音的英语:“EXCUSE/ME!”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刚刚被我EXCUSE/ME过的那两个中东人。
他们表情极不友善地看着我和秦乐天:“麻烦你们让让,好吗?”
说完,从我和秦乐天中间硬是挤了过去,只留给我一个嚣张的背影,好像在说:来啊,来打我啊!
我对着他们的背影,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中东人,继印度人之后,很荣幸地成为我最讨厌的种族第二名——没有之二!
大概是见我态度如此坚持,秦乐天不再和我争,将行李车留给了我。
虽然我是想借机努力表现一下自己的温柔体贴,可推着满满的一车行李,我的心中还是不满的:他,就不会再坚持一下吗!
进了麦当劳,我再一次努力表现自己的善解人意:“你们都累了吧!快坐下休息,我去点餐!”
秦乐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没有拒绝。
我走到收银台前,想着三个人点一个全家套餐再合适不过了,便指了指菜单上,对服务员道:“给我这个。”
大概我的英语口音太重,服务员皱了皱眉,似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在收银机上点了点。
看他的表情,我想想不放心,又重复了一次那个套餐的序号:“Five!”
这次他的表情更奇怪了,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看着我:“Are/you/srue?(你确定?)”
我很不高兴,大概是因为之前被印度阿三歧视过了的关系,我又一次觉着自己被歧视了——他在歧视我英语不好!
我本来想跟他说:废话!但是想想,“废话”的英语怎么讲呢?我不会……
只好用很肯定的语气对他说:“Of/course!(当然!)”
最后,他给了我五份全家套餐!
我惊呆了……本来想找他理论,可是英语不好,不知道怎么找他吵架,只好认栽。
反正老娘现在有的是钱!五份就五份吧!
秦乐天和黄璐以同样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悦诗,你点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黄璐抢先道。
我朝她翻了翻白眼,我会告诉她这是因为我英语不好闹出的乌龙吗?!
秦乐天倒是恢复了镇定:“没关系,今天吃不完明天可以吃,明天吃不完,大后天可以吃……”
我端着盘子的手抖了抖: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吃饱喝足,我们坐上了秦乐天的车——他换了一辆白色凯美瑞。
澳洲的天空蓝得有些不真实,草地绿得有些不真实。我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偷偷地看着专注开车的秦乐天,感觉也有些不真实。
马路两边是带着异域风情的小别墅,还有许多参天大树和成群的飞鸟。风景如画,只要随手一拍,都能作为电脑桌面。
一开始我和黄璐还很激动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异国风光,讨论着今后的旅游计划。
渐渐的,我一坐车就想睡觉的老毛病又犯了。在充满着秦乐天特有气息的车厢里,我很安心地沉沉睡去。
自从他离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睡得这么香甜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