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山脚掌狠狠扭动着,本该温和慈祥的脸此刻满是扭曲狰狞的笑,眼中充斥小人得志的洋洋得意。
“啊啊啊——”
帝云归满头大汗,遍体鳞伤,猛地仰起头痛苦的嚎叫。
咔嚓——咔嚓——
骨裂之声不绝于耳,叫人不寒而栗。
帝云归放在祭坛上的左手手掌骨全部碎裂,祭坛之高,他的身体悬在祭坛边缘,上不去,下不来。
“林鹤山!”段芸怒喝。
林鹤山回头看了眼段芸,“客卿段师,此人已失去朝比资格,我阻止他上祭坛,应该没有过错吧?”
段芸气得胸腔起伏,她瞪视着林鹤山,好半天过去才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林鹤山凌辱帝云归。
尤儿担心的走向轻歌,被轻歌周身旋飞的血红光刃屠的伤痕累累,见林鹤山借此机会欺凌帝云归,尤儿拔出长枪,朝林鹤山狂奔而去,脚掌踏地,身子高高飞起,上半身朝下,手中长枪毫不犹豫刺向林鹤山右侧的太阳穴。
在祭坛周围,有一列宗府军队,纪律森严,面若冷霜,坚硬如铁,身着刀枪不入的盔甲。
林鹤山面上含笑,微微侧头,目光阴鸷斜睨自半空袭来的尤儿。
而维持朝比秩序的军队士兵们,不约而同动作统一拔出缠绕在腰腹的软鞭。
气势万钧,似高山坍塌,寒烟四起。
随着长鞭甩过的爆响声出现,十几道长鞭犹若离弦之箭,迅速缠上尤儿,将尤儿固定在旋飞的半空之上。
轰!
诸多士兵齐齐用力,将尤儿摔向祭坛外。
尤儿摔在地上,好似脏腑都要裂了开。
林鹤山无情冷酷的道:“东洲夜神宫人氏尤儿,暗杀朝比主持长老林鹤山,剔除朝比资格。”
“林长老,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把后路堵死了,并非好事。”站在祭坛一直缄默不语的风青阳忽然出声,比之药宗大宗师和兽宗段芸,风青阳稍显年轻,脸上不见几道褶子。
林鹤山淡然笑之,“风大师,此话从何而起?我身为朝比的主持长老,便是按规矩办事。”
夜倾城奋力弹奏胧月曲,弹到急骤处,琴弦崩断,溅了夜倾城一脸血。
夜倾城被震飞出祭坛,人摔琴裂。
“东洲夜神宫人氏夜倾城,剔除朝比资格。”
林鹤山望着作困兽之斗的轻歌,掀起淡淡神秘之笑。
朝比还没正式开始敲响战鼓,东洲十五朝比者就已损了十四。
东洲朝比者,便只剩下夜轻歌一人,还是如此残废正在接受佛之洗礼的一人。
林鹤山在悄然运转舍利子时,此事并未告知任何人,就怕打草惊蛇。
而常人都不会想到,林鹤山会在这里对付夜轻歌。
人群里,顾熔柞笑望着林鹤山,见夜轻歌如此痛苦,林鹤山仿佛扬眉吐气了一般。
林鹤山看了眼慌张不已的萧日臣、江淮山等东洲四君,不屑一笑,“这群没见识的杂。种,也只配跟着夜轻歌这个废物。”
“高还是林长老高。”林君主感叹道。
张君主大笑,“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那夜轻歌就是个臭娘们,毛都没长齐的野丫头,又怎会是林长老的对手呢?不过话说回来,林长老这一手真是漂亮,让我也大吃一惊。”
朱君主低头颔首,道:“对付夜轻歌,就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如此方能永绝后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