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够了，惊鸿。”

感觉到凤青青周身有火在燃烧，惊鸿实在担心君上的安危，只能离开，临走前补充了一句。

“帝女，你留了君上一命，就是在意君上的对不对，而君上现在这样也是为了你，对不对，所以你们都是彼此在乎的，为什么不能——”

“难道所有做错的事情都能因为一件好事，而抵消嘛，当年我给过他机会，说我害怕梦澜，求他别走，可是他还是狠心走了，惊鸿……我现在总是会想起那个孩子！你还让我原谅他，而我留了他一命，是因为……死对他来说，太美好了！”

他永远不知道她曾经受了多大的伤。

在他为此忏悔的时候，她怎么能让他这么简单就死了。

惊鸿无奈，只能离去，凤青青眺望着战神府邸，笑了，那笑很苦，很涩！

……

凤青青再回到诛仙台的时候，看到了台上那道熟悉的影子，背影有些单薄，皱起的眉头终是舒缓了下来。

若离见她回来了，急忙走上前，“青青，你没事吧。”捧起她的面颊看了看，确认她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凤青青有很多的话想问，却也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当年，她是一心求死的，才会毫无反抗承受那一百刀，关键时刻，是若离赶了过来，将她救走，也是若离告诉她，她又怀了孩子，为了孩子要好好活下去。

后来，她在若离的治疗下，昏睡了过去，再醒来，自己就变成了凤霜霜，因为太过痛苦，独独失去了同逸尘封相处的无数个朝夕。

“思雅呢？”

“在府里。”

凤青青跟着若离一同来到仙府，小不点像是闪电一样，窜进了凤青青的怀里。

“娘，你终于回来了，”而后望着凤青青身后望去，“娘，爹呢？”

现在只要看到思雅，就会想起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如果还在，思雅要管他叫哥哥的，那孩子是否也是这般模样……

“娘亲，你怎么哭了，娘亲不哭——”

凤思雅像个老大人一样，突然抱住了凤青青，轻拍着她的背，奶声奶气道：“爹爹说了，娘亲若是哭了，就抱紧娘亲。”

感觉到那肉肉的小手在腰间收紧，凤青青觉得心头很暖，却又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