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喝这么多。”顾佳期皱着眉头把一身酒气的夏梦放倒在床上,结果夏梦抱着顾佳期的脖子就开始嚎啕大哭,“怎么办啊佳期,我根本放不下,我怎么还是喜欢谢茗朗啊。”
顾佳期想起来夏梦今天是去见谢茗朗了,本来她还挺高兴的去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夏梦是个很克制自己的女人,顾佳期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
如果说她认识的最洒脱的女人当中,夏梦绝对是其中之一,结果她没想到,夏梦居然会这样作茧自缚。
顾佳期怕她吐了,把她放平到床上,开始给她脱鞋子,夏梦就这样两手摊平的睡在床上,直挺挺的看着天花板,喃喃的和顾佳期说:“你知道吗……他那个老婆……长得真是……不怎么地。我看见他对她那样好,我心里头难受。我不是说她配不上他,我是明明知道他不喜欢她,却还这样好,好到我嫉妒的发狂你知道吗?”
夏梦哭了起来,“以前我觉着他那么喜欢你,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会安心,可现在我真是不甘心,既然都是娶不喜欢的人,为什么他不肯娶我?”
顾佳期有点难过,她打来热水给夏梦擦脸,柔声说:“要是之前你和他坦白自己的感情,他未必不肯接受你啊。”
“我不!”夏梦倔强的说:“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他,明明知道!他跟谁发生一/夜/情都不肯跟我睡,他说怕我对他有更多的幻想,屁!臭男人!”
顾佳期的手顿了顿,“那你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就是因为他对他老婆好么?”
“不是!”夏梦翻了个身,自言自语着:“我也觉着我好贱,我和他说我可以给他当情/妇,只要他肯要我。他却和我说,如果我能等他,就等他几年,不能等,就不要对他再有任何的想法……”
“所以你才喝这么多?”顾佳期反问。
夏梦一把握住顾佳期的手,忽然间坐起身,头发乱糟糟的妆都哭花了的夏梦,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无论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求精致的知名调香师夏梦,她呆滞的看着顾佳期,“你说,我要等吗?我为什么要等他啊,他算老几啊,真觉着我除了他就没别人了吗?”
“你已经做了决定,是么。”顾佳期知道夏梦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正因为她的这种不同寻常,才令她在许多人中都是鹤立鸡群的。
夏梦握拳,朝着天上举了举,“对啊哈哈。我决定结婚,我才不等他呢。我今天是庆祝自己失恋的!”
夏梦这会又变成趴在床上的造型,眼泪还是没有停,“我也结婚,他也结婚,我们谁也不亏了谁的。将来他离婚,我就离婚,我看看他耗得起还是我耗得起。”
顾佳期很是无奈,“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和你不一样佳期。”夏梦咯咯地笑着,“我就是这么离经叛道。他谢茗朗喜欢的是你这种传统佳人,所以他不喜欢我。可我今天居然听见他和我说,让我等他……”
顾佳期垂眸想,如果谢茗朗换成了裴莫行,她会和夏梦一样的选择吗?
顾佳期忽然间觉着,不,未必,说不定她真的就等下去了。
等其实是个特别傻的行为,但去结婚,又何尝不
是赌气的一种表现。
夏梦说着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顾佳期看见她眼角还有泪痕,于是上前轻轻的帮她擦掉,再端着水盆起身,缓慢的退出了她的房间。
解决完一个醉鬼,顾佳期头疼的看向自己的房间。
另外一个醉鬼还在她房间里,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处理。
犹豫了下,顾佳期还是又装了盆热水,拿下自己的毛巾走了进去,裴莫行正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外一只手握着培培的小手,听见声音后抬眼。
这么清醒的感觉……
顾佳期都不晓得他是不是又冷静下来了,嘀咕了声后把水盆放到旁边,“要是醒了,你用这块毛巾擦擦脸,或者……啊……”
裴莫行又将她给扯到自己的怀里,轻轻一翻就将她抱进怀里。
顾佳期怕惊醒了培培,蹙着眉低声骂道:“你疯了吗?在培培面前……”
裴莫行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当然不会。你不是吃培培的醋么?所以我抱着你睡。”
“你滚,谁吃培培的醋了。”顾佳期挣扎着,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对方的长手长腿,他压制的她死死的,见顾佳期闹的厉害,裴莫行一掌拍在她的翘臀上,哑着声音说:“别闹,再闹就真的直接上了。”
顾佳期委屈的闭了嘴,也没敢再动,她和一个喝醉了酒的人闹什么,就算再多说再多做也无济于事。
但是这么直白的裴莫行,也只有在他喝成这样的状态下才能见到,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顾佳期眼睛一红,抬头便按着他的脖子,两手的指甲险些掐进裴莫行的肌肉里,她同样沙哑着嗓子,有些倔强的说:“说你爱我。”
他醒了就没这个机会了,顾佳期必须要听一次,必须要听一次他亲口和她说,他爱她。
裴莫行眸光潋滟,好似盛满了星辰点点,那一刻他唇角扬起一丝近乎魅惑的笑意,他低头吻住顾佳期的唇,声音轻柔而又温和,“遵命。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