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兄也像这样的行动,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难事。但为了校长的一番苦心和戴兄的一路奔忙,所以我决定也分给你一点功劳,只要你把打入日本皇宫的内线交给我,这次行动就算是我们双方合作完成的,你看如何?”
“孟老弟,你、你是我、我在日本皇宫安插有内线的?”
戴笠结结巴巴说着,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同时冒出一层层冷汗,摸出手帕揩也揩不完。
“而、而且,孟老弟你也是的,这是天字第一号的机密,就算我愿意这么去做,我也得跟校长汇报。”
“当然,这点我完全理解,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的消息。”
孟遥说着,似乎如释重负地将整个身体都靠向了椅背。好整以暇的神态,好像被抓去的女儿不是他的女儿一样,又好像日本天皇或者皇太子,现在就捏在他的手心一般。
戴笠不敢再坐下去了,起身就要即刻返回南京去汇报。
临出门,不知是真关心还是突然想起,戴笠忽然又看似很担心地丢下一句话来:
“孟老弟,愚兄这一去,算是路程,再加上校长势必还要斟酌和开会研究,这一来二去的,就怕小鬼子失去耐心,会对令女儿采取不好的行动啊。”
孟遥却又是一笑,扬扬手道:
“你只管去,我女儿的安危与否,你不附带任何责任。”
戴笠刚走,早上才来过突击营的杜月笙,居然带着他的四大金刚又急匆匆地从他的老巢赶了。不过,他可不孟遥已经回到了上海,所以,当孟遥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位黑帮老大一愣之下,居然紧接着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太好了,孟将军,你这一,我们可算有了主心骨。”
杜月笙的表现,可就比戴笠真实多了。有道是盗亦有道,而且做起事来更讲究直来直去,恩怨分明。这些年一直对突击营的结交之意,杜月笙既是从不讳言,也落落大方。实力就是一切,这才是江湖第一法则。
而对于江湖人士,孟遥却也比对待戴笠之流客气得多。与他们打交道,他们想,要,从来不藏着掖着,所以只要掌握了这点,再把突击营的底线摆上桌面,交往起来可比老蒋轻松多了。
孟遥也是哈哈一笑,上前抱抱拳,随后命人抬出一大箱礼物道:
“杜,这次去德国游玩一番,承蒙又是送行又是送礼,来而不往非礼也,顺路也为贵家眷捎带了一些薄礼,还请笑纳。”
哎呀,杜月笙不觉两眼放光,连连抱拳。
要,重点不在这些礼物上,而在送礼之人是谁这个问题上。哈哈,放眼整个上海滩,不,放眼如今的整个民国,这位几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将军,出门为某路哪路人物“捎带过”礼物。他,上海滩的杜月笙,是独一份。
想到此,杜月笙摸出长衫中的手帕,装模作样地在眼睛上揩拭了一番,无限悲哀地说道:
“孟将军,我老杜无能呀,也无颜来见你。令至今没有一点消息,我青帮数万之众,在这上海滩上竟然对此毫无一点办法,真是我杜月笙的无能,更是耻辱啊。所以,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来负荆请罪的。”
说着说着,一把亮晃晃的尖刀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未及众人反应,只听噗地一声尖刀便扎进了他的大腿中。
“杜,你这是何苦呐,这件事虽然发生在上海滩,可与你并无关碍。”
孟遥说着,连忙示意覃五柄去叫卫生员。
买糕的,这就是江湖人士令人难以捉摸的地方,冷不丁地不在地方这么给你来一下,一份人情就算欠下了。
收拾停当,一瘸一挂的杜月笙总算心安理得地坐下来,马路遥却忽然进来对孟遥说了一句:
“营长,黄金荣老板又在码头求见,你看——”
杜月笙一听,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拱拱手就要,却被孟遥微微一笑拦住了。
“这个黄老板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呀,你去告诉他,我这里有要事,目前闭门谢客,多谢他的美意,请他吧。”
话还未说完,杜月笙的一张老脸已经笑得比盛开的菊花还要灿烂。
看到杜月笙毫不掩饰的好恶,没有政客的那种矫揉做作,尽显江湖客爱憎分明的做派,孟遥随即也是单刀直入地问了起来:
“杜,我曾听说贵帮有极少数的洋弟子,而且身份都不低,不知这个传闻是否属实。”
杜月笙听了一愣,但立刻就点头道:
“是有这回事,孟将军,这个是我近些年迫于各种形式不得以而为之的举措。如果此举孟将军不喜欢,或者有别的原因,我后就可以解散他们。”
孟遥急忙摇摇手哦杜你误会了,只要不危害上海安定,无碍国家,这没不可以的。我只是想问一下,他们可靠吗?”不跳字。
杜月笙沉思一下,然后猛地一拍胸脯:
“多的不敢保证,但有几个我敢现在就说,我要他死,他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唔,孟遥点头沉吟着,然后目光炯炯地突然盯着杜月笙道:
“如果他们真的是死士,杜,我想向你借几位,不知可否割爱……”
第392章、目标,日本皇宫
第392章、目标,日本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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