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除了中条山是突击营目前唯一紧盯的地方外,全部部署到位的各军兵种及其每一个师级野战部队,当前基本上是一心一意地“休息”中,就连空军也只出动了屈指可数的几次任务,那还是在老蒋连续多次急电下,前往两处胶着的战场,分别打了一场小规模的空战,和一场轰炸日寇后勤补给线的破袭任务。
很多人都在底下抱怨,当然还有一丝丝慵懒的幸福感,说什么才两个月不到,身上长得膘就跟这开春以后的野草一般,嗖嗖地往上窜。
没有人知道孟遥在打什么主意。
但每个能够接近他的人都知道,他们现在的这位营长,其实就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
每天早上,他都会一个人爬到基地山的最高峰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回来后,身上的烟味浓度,能让一群苍蝇顿时毒晕过去。
而到了晚上,他又会盯着墙上的日历,一看就是好多分钟不带眨眼的。
覃五柄说他们营长发癔症了。
马路遥说他们营长肯定是因为休整期闹的,出现了自闭症的症候。
第一老婆李雅丽来过一次,陪了一夜被被轰走了。
第二老婆周芳雨听说后想来看看,但一个导弹、一个核物理问题,弄得她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整天跳着脚骂人,所以根本来不了。
第三老婆钱如云最后来的,还是千里迢迢从牛头山而来。只可惜比李雅丽多住了两晚上,最后还是被孟遥坚决地赶走了。
三个老婆最后私下一合计,忽然得出一个结论,于是自作聪明地要将正在海南岛上学的孟想、孟乔送到蒙古。奸计还未得逞,孟遥一个电话便终止了她们所有的努力。
只又曹飞彪在听说之后,脱口骂了一句“都是放屁”。不过,这小子骂完娘之后,却同样的讳莫如深,只是变本加厉地将他的手下使唤的跟牛马一样,仿佛时不我待,明天突击营就要翻天覆地地大干一场似的。
当然,有两人是肯定深知内情的,那就是远在海南的高志远,以及牛头山上的陆涛。
望着墙上的日历,他们何尝又不是也在等着那一天快快的来临。
却说话筒嘶嘶啦啦响过之后,却是罗汉秉特有的囔囔鼻音,在哼哧一阵之后,半仙似的开口了:
“营长,拖了这么长时间,英法两国终于正式宣战了。”
哦,孟遥双眉一挑,下意识地向墙上的日历望去,赫然便看到清清楚楚的“9月1日”这一天。
妈的,小胡子给他搞了一个突然袭击,将二战序幕整整提前了十个多月,可是英国的张伯伦,法国的达拉第,却迟迟地没有像历史中的那样,在德军攻下捷克斯洛伐克便即对德宣战。
前几天他还和陆涛、高志远电话沟通了好几次,怀疑张伯伦、达拉第是不是被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吓坏了。如果那样的话,突击营搞不好又要遭历史算计,再弄出一个他们无法掌握的幺蛾子出来,那才好玩哩。
现在好了,历史终于又回到了原点,并且将英法对德宣战的正确历史时间,牢牢锁定在了1939年的9月1日,后面在发什么什么,相比又会按照历史轨迹而发展了。
孟遥长舒一口气,冷不防笑了一声:
“这么说,丘吉尔同志终于在我们的千呼万唤之下,终于粉墨登场了。”
罗汉秉明显愣了一下,脱口道:
“那是当然,罗斯福新政,斯大林掌权,希特勒上台,丘吉尔临危受命,这都是一环套一环的,他不出来,接下来历史怎么玩呀。”
“你这个骡子,算是说到点子上啰。”
孟遥谐谑了罗汉秉一句,马上跟上一句:
“老罗,你忘了后面最关键的一句,珍珠港不出,太平洋战争这盆死水就一天还是这么温不突突的。不把这盆死水烧开了,我们得等到哪一天才能果断出手啊。太好了,现在所有导火索都已点燃。”
罗汉秉不愧是总长,马上就想到了什么。
“营长,是不是要取消休整期?”
嗯,孟遥点点头,再次将目光盯在日历上,一字一顿道:
“休整期不变,再说也没多少天就到了。但是我们却必须结束假期了,老罗,命令你的班子立刻提前结束休假,另外直属空降师、空一军和全部海军,立刻发布召回令,两周内必须齐装满员。蒙古基地已经上路,不用我们再紧盯了。过两天,你就就和我一起,先行飞赴海南。”
罗汉秉答应一声,忽然又叫住孟遥:
“营长你等一下,警卫局牛刚有件重要事情向你汇报。”
孟遥刚摁了一声,牛刚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营长,有个情况我压了几天,但现在不得不给你汇报一下,左芳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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