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众人都很识趣,也免了他作为一号人物的不清不楚不尴不尬。
眼里望着病房唯一还在忙碌着收拾针头、但看上好像马上就要出的肖士,孟遥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床头边叶荣贵原来的位置上。
“现在用的是什么药。镇定剂吗?”
猛然听到孟遥的问话,肖士明显没有防备。手中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针头便向正仰面躺着的叶韵恬脸上掉。
孟遥吓了一跳。欠身就向针头抓——
嗯,等等,叶韵恬怎么忽然坐起来了?还有那个记不住长相的肖士,态度怎么这样恶劣,不仅针头往人家脸上扔,口水也一起喷到人家脸上呢?
电闪雷鸣中,孟遥只感觉自己一双地抖动了几下,身体便立即本能地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反应,仰面一个铁板桥,就听嗖地一声,一道寒光便从自己面门飞了过。
这也多亏是这些年来风里来雨里练出的本事,而且公务再忙也不曾落下空降兵的身体锻炼。不然的话,还真躲不过这迎面而来的物事。
要知道,这身体快过思维,可不是一般人能在多年训练中练得出来的,这里面更多的还是一种天赋。
暗暗得意中,孟遥已经飞快地瞥眼一扫,将一飞而过的寒光尽收眼底。
——是的,一把小飞刀,此刻正裹挟着余威,钉在对面的墙壁之上,犹自仍在发出嗡嗡的声响。
买糕的,这份力道,是一个女孩子能发的出来的吗?
孟遥收回目光,脚下并未有丝毫停顿和迟疑,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只脚板便在床帮上用力一蹬,整个身体便凭着这副惯性滑了出。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仰面倒扣在椅子上的孟遥,竟然以不可思议的动作,飞快地挺身站了起来。
当然这一切说来漫长,其实也就是一眨眼。
来不及愤怒,更来不及整理这凌乱不堪的思路,重新控制了自己身体的孟遥,终于再次有了将目光投向二女的闲暇。
是的,二女——叶韵恬和那位不知名姓的肖士,此刻正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手眼身法,彼此紧紧地缠斗在一起。只是与大多数这种惨烈而惊天动地的场
面不同,二女你来我往,竟然都是阴柔、无声的像一对缠斗的蛇那样,只听到嘶嘶的呼吸却听不到任何伤筋动骨的声响。
只一眼,孟遥已经很是疑惑地使劲甩了甩自己涨得发疼的脑袋瓜子。
看到二女都拼了命地在自己眼前恶斗,这一时之间,到底如何判断得出两人孰敌孰友呐。
嗯,第一反应无名肖士显然很像一名刺客。
毕竟,她出现的时机、诚,以及出手的舀捏实在太过蹊跷了。不过这叶韵恬也突然更有了疑点。别的且不论,单看她眼前这一令人眼花缭乱的身手,便足以说明一切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孟遥快速向自己腰间摸,不料手里却是一空,心中顿时苦笑一声:
是了,今日因为召开最高绝密会议,居然连手枪都不曾带上。
看来一时想分清敌我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孟遥抓空的双手慢慢一握,正要出声召唤屋外的一众将士,却见无名护士百忙之中忽然一个凤点头向他看来,同时嘴里凄厉地大叫了一声:
“营长快撤,我已抵挡不——”
话刚说到一半,就见无名肖士脸上猛地一滞,双手便本能地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身体同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孟遥撞来。
孟遥一探身,顺势一个半蹲,便将嘴里赫赫有声的肖士稳稳的接在了怀里。
入眼处,却是一双含泪的眼眸,伴随着不屈、愤怒和不甘心。而在双手环保处,只见一股股带着泡沫的热血,不断地从她的十指间汩汩流淌而出。
一切都不用再说什么了。
孟遥双手情不自禁地一紧,将怀中的肖士无声地抱了一抱,便欲将她轻轻地放下。谁知肖士咕咚一声喷出一口血来,竟以最后一点力气,合身扑向了对面。
原来,几步之外的叶韵恬,早已狰狞着面孔飞身扑来。
可怜而英勇的肖士,在被割喉之后竟最后一次不屈不挠地挡在了孟遥之前。她是谁都还不知道。
来不及多想,孟遥一个翻滚,还算成功地躲过了致命一击。
刚刚稳定身体,叶韵恬便有揉身扑了上来。这一次,她不再冷峻着一张脸,而是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一面冷酷地直视着孟遥,一面手下毫不停歇地一击而来。
孟遥也不含糊,早就看好了一条退路,一脚将左边的一把椅子迎面踢了过,一只手猛然在地面上一撑,快速向门口一个滑约而。
其实这时他才知道,无名肖士拼了命地与叶韵恬缠斗在一起,而且自始至终拼死都在床头床尾处战斗,目的就是为了帮他腾出通往门口的这条生命之路。
可惜的是,在距离门口数步之时,叶韵恬却抢先一步堵在了门后。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叶韵恬冷冷的脸上,甚至已经散发出胜利者的微笑。
在她的手上,再次出现了那道曾经一闪而过的黑影武器——一柄细长的看似发簪的利刃:第一把此刻正静静地插在墙上,第二把被不屈的肖士夺在了手中,只是可惜在那一瞬间被人家割喉而。
这第三把嘛,很显然就是留给自己的喽。
眼见退路全部被封死,而且手眼功法明显不在一个层次的孟遥,顿时停止了一切动作,嘴角随即淡淡一笑,一副听天由命地道:
“嗯不错,堪称世界第一潜水最深的特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你也不叫叶韵恬吧?”。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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