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即便是永夜天君乃是魔气汇聚，此刻也是眼珠子差点儿没突出来，接着冷笑讥讽着道，“你当这是杂志绘本啊，一要要一打？”

“怎么？你舍不得？”苏灿乜着眼睛，看着永夜天君道。

“无关乎舍得舍不得，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多多益善！”永夜天君瞟一眼苏灿，沉声的道，“大道三千，择其一而从之；流水三千，取一瓢而饮之！”

“好吧好吧，你的意思是贪多嚼不烂。”

“不仅仅是贪多嚼不烂。”永夜天君看一眼苏灿，最后还是幽幽开口道，“看来你对修真者的世界还是什么都不懂。”

“即便是那些修炼者有吞天灭地之能，终究还是难脱这天地规则束缚，即便是天尊，也不敢言长生不老，人之寿元终究有限，大道三千，小道亿万，即便是一条小道，许多人终其一生都不敢说可以探索之极致，更何况同时选择数条‘道’？”

听着永夜天君的言语，苏灿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一本本沉浮的‘书籍’，心头突然有些了然了。

说白了，这并不仅仅是一本本书，而是……一条条永夜天君口中的‘道’。

这就好比上学，在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高中，所学或许都一般无二，可是等你升入大学，就好比一棵大树，主干之上开始开枝散叶，有医学院，农学院，林学院，生命学院……

这就是大道。

而林学院下面又分为园林系，园艺系，环境艺术系，即便是一个环艺系细分，也分有室内设计，景观设计……

这或许就是小道。

学成了，你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书，拿到学位证书，能拿到双学位那都是牛叉的存在了，毕竟谁都不可能是全才。

苏灿虽然有些不爽，毕竟这就好比入宝山，入眼处全都是宝贝，但是却告诉你只能选一个一样郁闷。

当然，既然只能选一个，肯定要选最牛叉的一个。

苏灿认命的看看永夜天君，开口道：“那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什么‘道’，有什么优缺点没有？”

永夜天君并没有开声奚落，随手一指身前一团好似酝酿着火光的‘书籍’道：“这本乃是焚天决，火系典籍，随便修炼一下，不说焚天这么夸张，但是随随便便证个人君果位，还是没有问题的。”

永夜天君一边说着，一边身体飞入虚空，魔云涌动中，好似幻化出另外一个空间，那空间中云气翻腾，虚空中一个身影悬空而立，身周火焰滔天，整个虚空都好似塌陷了一般，恐怖的虚空裂痕浮现，那恐怖的气势好似漫天星辰都要坠落。

苏灿知道这只是永夜天君幻化出的景象，但是哪怕只是一个旁观者，苏灿还是有种心神为之所夺之感。

不过……

“才人君？连天君都到不了，这么垃圾……pass掉……”

“……”

“那这本……这本无名剑阵就厉害了，修炼这剑阵，需要满世界的寻找法剑，相传悟出这套剑阵者以剑为魂，凝聚万千法剑剑灵，凭借自己人君修为，硬是斩杀一位老天君，而待他修炼大成，进入天君之后，更是越级斩杀一位地尊，唯一可惜的是他升入人尊之后，在寻找古剑时，命丧一处禁地，这剑诀也成为了一本残本，不过你如果修炼的话，只要能够寻得各种剑器，最少也能修炼到天君。”

永夜天君说着话的同时，虚空中的画面再次一变，那焚天的火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数之无尽的长剑，那恐怖的锋芒将整片天地都割裂，好似要穿透不同的位面，而在那恐怖的剑阵之中，一道身影浮现，此刻的他就宛若那方天地的主宰一般。

苏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那万千长剑沉浮，哈喇子差点儿没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