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茹觞,花飞絮。
柳榭醉摇,烟水缭绕。
又是哪一年思绪,若风惹了轻挑,雾眸含笑?
痴心碎,闲阁闹。
高楼飘渺,落阳孤照。[
野云淡去,杂花枯草。沉空陌陌,啾狐哓哓。
竟是何样时节,断了青丝条条?
莫道!莫道!’
落水城守府内院,素衫男子沾墨抬笔,拂袖写下念词。
男子笔迹娟秀,如行云流水,锋笔顺畅。
“陌风在写什么?”
门应声而开,女子端着药碗而入走到书桌之前。
‘烟、烟儿?’
笔端一抖,滴下半滴浓黑的墨汁染花了尚未放干的念词。
素衣男子在听到女子问询的刹那儿,眉色深凝,花容顿失颜色,手中的画笔孤零零的掉在桌面上。
“这是陌风写给烟儿的?”
冷雨寒放下药碗抢过桌面上写着文字的信纸从头看到尾,颇有模样的点点头。
“嗯!字挺漂亮,写的也押韵!就是不懂什么意思。”
古代人表达感情的方法太过婉约,冷雨寒只看懂大概是首感慨思念的女式作词,若要具体解字析意,冷雨寒是万万不敢推敲的。
‘额头的伤还疼吗?’
站得离冷雨寒很远,苒陌风静静看着冷雨寒额头上磕出来的伤疤,拾起毛笔在纸上写道。
“不疼了,没多疼的。陌风呢?伤势还好吗?这药趁热喝吧!”
放下念词把药碗推到苒陌风面前,冷雨寒总觉得气氛怪怪的。以前和苒陌风在一起的时候,冷雨寒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别扭。是因为漠语妆打了苒陌风一掌的缘故?
‘烟儿不怪陌风?’[
药水的味道很苦,苦味延至舌根。苒陌风放下药碗,继续在写上写着。
“不怪,夹在家国大义之间,烟儿很理解。烟儿今天来是想和陌风商量一件事。”
‘何事?’
“是这样的。”
冷雨寒正了正神色,换上一副认真严肃的口吻道:“三日前,皇姐来了征军的批文。下令本王领军十万出兵龙凉。不知陌风对此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