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到了吧。三日?宫里的奴才们这些天都忙着在宫墙殿院里张灯结彩的,那声势浩大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公子您要嫁入凰凤女国哩!殊不知,都是为了那两位丞相公子。丫头真是替公子不值。这嫁娶迎婚,怎么的不也是得女皇在前,王爷在后,迎娶皇夫在前,迎娶王夫在后的么?可您看看眼下这当前儿,他们哪个人把公子放在眼里了?”
不满意,不服气。
丫头对暄昭国主对待自己主子的做法非常不待见。
她家公子好好的,每日按步就班的听着那些糊涂师傅们的话,任由他们去折腾了。
可是熬到现在,愣是被别人活生生的把出嫁的日期给压了过去,那怎么行?[
不公平啊!
“呵呵,不是不放在眼里。是本公子自身的问题。本公子不是还没有过十五?皇上不让凰凤女皇来迎娶,也是按照暄昭的大皇祖先的规矩办事,没有半分不得当的地方。安家和南园的那两位丞相公子,不是都比凰笞大过一岁么?而女国里,女子满十三岁就可纳夫。凰笞王爷且比本公子还要长上一岁,如此算来,本公子今年十四满岁,那两位公子已经十六满岁了,嫁予王爷,有何不可?硬要人家按着本公子的年龄去出嫁迎娶,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若是输了志气,输了后天可以培养的修身,少年定要不服气,心怒气燥。
可问题是,先天性的条件输掉了,任他再如何想去比拼,终是比不过人家的。
总不能把他送回母亲的肚子里,早一年生出来?
但是,如果时间可以回转,早生出一年的他,还能遇上凰笞王爷吗?
这也是个未知的数量。
一切皆在命运的安排。
少年最不怕的,就是翻开自己的命书,然后一页页的把命书给撕掉。
他要尝试着,自己去主宰整个人生,在他有能力的时候,可以帮助自己扭转命运的轨迹,成为一个能自由生活的人。
所以现在,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他只能忍。
忍不得也要忍,忍得就更无须多说,还要忍出笑容来。
如若不然,何以让别人见到他高人一等的贵气逼人?
呆在皇宫里四年,这点小事都想不通,他岂不是白在宫里呆着了?
“公子,您就是太过处处忍让了。那他们女国里的男子不也十三岁就嫁人了吗?为什么暄昭的男子不可以啊?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的同类人,干嘛一种人,两种对待?”
少年的理论,还是不足以安抚丫头心里的不平衡。
丫头怎么想,都觉着是皇上,凰笞王爷,还有女皇,那两位丞相公子一起欺负了她的公子,存心要让她的公子没有心情再在宫里呆下去。
这样的情况,她怎么能忍得了?
“傻丫头,你知道女国里特有的一种果子,是用来改变男女体质的那种叫作‘衍生果’的东西吗?”[
十三岁,与十六岁的区别。
如果少年猜的没有错,就是在那颗生长在拒被其它三国的人窥见河岸上的小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