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夫。”
没有办法改变二皇子心意的时候,梦初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如上所述,是对二皇子的绝对尊从,没有半点的不甘愿。
梦初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当初铁血热烫的狠劲儿,对待比自己小一半年龄的二皇子,就是使不出劲儿来,反而是越来越听着二皇子的话,总感觉跟着眼前的小人儿,以后日子里就不会吃亏了。
“嗯,行了,退下吧。不用跟来了。”
走进屋里,合上门窗,二皇子摊开纸卷,提笔砚墨,在纸上写下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严四叔,凉儿可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喽。”
下晚入夜,晚风轻吹,沁着蜜心的幽凉。
殿内无人走动的时候,二皇子站在殿檐下对着燕子的方向,仔细端详。
确定四下左右着实无人经过,二皇子揽衫撩襟,纵身扶着殿柱向上如鱼儿腾水般盈盈跃起,手腕靠着燕子窝的窝口轻松一挑,把写好的纸卷弹进燕子窝里,踩着殿柱而下,飘逸的身姿,绝色轻美,旋带起夜里幽凉的晚风,衣衫渐落。
庚年殿的正殿里,传来几声夹了疼痛的吟哼声,滑腻柔软的,似乎不像是伤口疼痛所至。
二皇子着声音走去,伸指在宫窗上戳了个小洞向殿内望去,殿内散落着,几件男人和女人的衣衫。
“皇、皇上,放开我,疼,疼!”
殿里回荡着冰霜美人近乎乞怜的求饶声,呜咽低迷,如小河穿过峡谷时发出的漳涧声,唔然哼响。
女皇在庚年殿?为何没有派人前来通传?
教房师傅们伤势如此严重,重到不能起身,女皇还要强迫他们和她做房塌之事?
女皇原来竟是这般如饿狼一样,饥渴贪性的女人?喜欢做些趁人之危,不近人情的事?
在他的面前,倒是表现的蛮体贴温柔,差点让他对那种类似名义上‘背`叛’的说法,感到内疚了。
“倾怜,你就老实从朕一次不可以吗?每次都要朕动手制服你才行?身子已经受伤了,难道还想再伤上加伤吗?”
女皇的话,传进二皇子的耳朵里。
二皇子怔然一想,脑海里转了个大圈,忽然明白,女皇每次在和三位教房师傅行塌事的时候,都使用了暴`力威`胁?
女皇的品行,在二皇子心中的形象,极速下降。
“皇上,倾怜有伤在身,况且又在皇夫殿内,皇夫于倾怜有恩,怎么能在皇上与皇夫的塌上,和皇上行这等苟且之事?让倾怜有何颜面再见皇夫?”
冰霜美人的声音,像是鼓乐奏起的铜片,颤着忍辱负重的尾音,听在二皇子的话里,染了丝丝别样情绪里的伤感。
二皇子抿起唇瓣,在唇畔上勾勒起一弯美丽的朱砂线,黑如墨玉的水眸里,覆上一层冷淡,漠然置之。[
女皇若是真顾到了他的想法,就不该私自前来庚年殿,不该做出背着她侵犯别人的事情了,由此可以想知,女皇的心里,定是没他的。
如果非要说有,也不过是如严四叔所说的,女皇要的,是与他有关系的叶氏一族,还有整个暄昭的天下!
女皇,需要他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