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迷足深陷,到了不能自已的程度?
玉眸里闪过一丝带着自嘲的讽刺,南染夕扭着步子转过身,捂着还在滴血的伤口慢慢的向门外走去。
“候儿,听说昨个王爷留宿烟苒阁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快给我们说说,别的院子里都传开了中!”
烟苒阁里凰笞王爷与王夫的一夜风`流`韵`事,在次日清晨天尚未亮时,就已经在整个凰笞王府里下人们的口中,交头接耳的暗下里传开了。[
传开的起因是什么?
正是因为在烟苒阁伺候王夫主子的小侍候儿在清晨时,把王夫主子用的整套棉被,和褥子赶早的送去了王府里的浣洗堂。
浣洗堂里的平日和小侍候儿关系较好的一名侍从接过棉被,褥子还没等放进泡洗的木盆里,忽就在棉被闻出了王夫平时并不常用的女人香味,侍从大失所色,惊疑不已,细问之下,原来是王爷昨日留宿烟苒阁而残留下来了身子体香,那就难怪,他从前没有闻到过这种香淡的女人味道。
王府里的传言,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像风儿一样快速的飘散,传播。
不出晌午,凰笞王府里几个院子中的小侍奴婢们便全都众说纷芸,议论起这件事情来,虽是捕风捉影,可却在后起的广为流传中加入了诸多的个人意见,致使传言愈加嚣尘猜妄,已经到了烟苒阁的王夫主子会否早已怀上小王爷,王府里是否不日即将有小王爷临世的夸张程度。
一时间,凰笞王府里,除了身在局中的王夫主子们未见有什么异样,其它的,包括上至府内总管,下至赶车的外来小侍,婢厮全都在几个时辰之内端正了态度,明白了凰笞王府里风向的转变。
烟语轩内,一身红妆,妖冶美艳的男子,倚靠在烟语轩二楼小居的凭栏上,手里拿着一枝盛开的火红色的花儿,不停的敲打在栏杆上。
速度时缓时急,用的力道偶而发些狠劲,偶而又软绵绵的,一丝轻声都不带,花枝打在凭栏上,像是打入了一团厚厚的棉花,没半点力气。
倒是零碎的花瓣敲落了一地,有些随着风丝飘的远了,有些就近落在小楼的楼栏下。
在烟语轩的小楼下,拖出一条长长的花带,粉色的,白色的,红色的,颜色五彩斑斓,绚烂美丽。
南染夕的手臂上包了厚厚一层白色的纱布,身后跟着手握佩剑的明赫,一进烟语轩的院门,就看到了一副美人凭栏,薄怒碎花枝的凄美画面,犹如天卷,伤致婉约顿袭心头,锁紧了胸口最为感情的地方,伤楚戚戚,意境游迷。
“明赫,你先去外面守着,我与若语有些话要商谈。”
那个女人留宿在烟苒阁里过了夜的事情,在下人们的口中传得有模有样。
不管事实为何,女人是否与烟苒阁的王夫主子过了夜,可他知道了,安若语定也知道了。
如果没有知道,怎么会闲来无事,拿一朵绽开的花儿发泄心中的怨气?
南染夕站在门口好一阵观望,等着安若语把一朵花儿的花瓣几乎快要打没了,方对跟在身后的明赫吩咐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