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的病房 ,从他们简短的谈话中希莫然了解新的产品即将上市,擎苍要部署个方面的运营还有软件之类的。看他们个个严 谨的表情希莫然猜到,也许这次的产品对擎苍很重要。看到公司的人走后擎苍难看的脸色希莫然知道他说话太多 了,受伤的脸颊一定很痛。想对他说别太累了又想起擎苍说别插手他的事而抿紧嘴唇就此作罢。
擎苍不排斥希莫然的接近,只有在换药的时候会把他赶出去。开始希莫然感觉奇怪,后来次数多了他在站在 门外等候的时候才意识到:擎苍在意他的脸。是因为自己说了他会毁容的话。
--抱歉,我是故意伤害你的。
每次等待的心情希莫然说不出是煎熬还是悔恨,也许是两者皆有吧。原来伤害别人之后被伤害的那种痛迟早 会报应在自己的身上。
治疗了一段时间可能是伤口在愈合的原因,包扎的厚厚的一层纱布下的皮-肤奇痒难忍。擎苍一开始只是偶 尔抓两下,后来抓痒的动作变得频繁起来。当希莫然再一次看见擎苍抓脸的时候忍不住冲上前去用力的抓住他的 手腕低吼:“不要抓了。”
这还是在那天之后希莫然第一次对视上擎苍吃惊的眼睛。
“怎么了?”擎苍不明白的问。
“你的脸本来就受伤了,现在在愈合,你在抓伤了怎么办?这张脸你真的不想要了吗?”希莫然喘着粗气嗓 门很粗。抓着擎苍的手在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握紧,看到擎苍疼痛的表情才心里一惊的放松力道。
擎苍扯起一边嘴角笑了起来,笑得英挺的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希莫然看在眼里跟着他皱起了眉头。
“说不定这张脸早就毁了呢,谁知道拆纱布的时候会是上面鬼样子。因为很痒,我忍不住就……”
苦涩的解释刹那消失在唇齿相间,擎苍错愕的僵直身体瞪着眼前放大的希莫然眼睛紧闭的脸。温柔的唇贴在 他干燥的嘴唇上,鼻息间充斥着NO.7的香味。希莫然蠕动着唇瓣轻轻的摩擦着擎苍,伸出舌头一点点的濡湿擎苍 干裂的嘴唇。擎苍的呼吸骤然停止,心口就像是被谁狠狠地锤了一拳似地让他不禁揪紧身下的床单。
大概是感觉出擎苍身上的僵硬,希莫然微微张开眼睛,他看到擎苍的眼神仿佛是在问他为什么?清冷平静的 眼眸终于不再像往常那样风平浪静不带涟漪,希莫然的眼睛不加掩饰的对擎苍传递着他的痛苦让擎苍费解。
是啊,为什么呢?希莫然在心里也问自己。亲口对擎苍说自己不可能接受他,此时却做着疯子一样的举动。
因为他不想从擎苍嘴里再听到任何自暴自弃的自嘲,现在的擎苍已经没有了初见面的时候身上散发出的狂傲 不覉 ,他不可一世的骄傲不见了,他那锐利到令人胆颤臣服的眼神消失了。什么时候,他变成了和普通男人一 样。有了喜怒哀乐的表情,暴-露出他的无能和软弱。
希莫然知道自己这样对擎苍来说是真的和残忍。给他希望却无法实现他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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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擎苍强忍下拿回这个吻的主动权的欲-望推开希莫然。希莫然的舌头从擎苍的嘴巴里抽回。其实 擎苍推开他的时候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罢了。
“你有病?”被希莫然耍着玩又沉迷其中让擎苍恼羞成怒。
“你有药?”希莫然将擎苍以前的回答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擎苍现在的样子和希莫然当时听到这个回答的摸样差不多一样,也是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认命的 重重的叹一口气撑着额头苦恼的说:“这句话你倒是学的挺快。希莫然,你别再耍着我玩了好吗?”真的,这样 的亲吻他一点都不想要。只会让他更痛苦而已。
“你认为我是在耍你?”
“我只能这么想。还是说你有别的原因才会吻我?”擎苍本来不想这么问的,因为他早就从希莫然的身上知 道了自寻欺辱】是什么滋味。可是他就是改不掉这个坏毛病,还是忍不住问了。
擎苍的眼睛期盼着,闪亮的让希莫然下意识的移开目光。只是这个动作便让擎苍的瞳孔暗淡下去,自己还真 是到什么时候都得不到教训呢。非要希莫然表现出的这么明显受伤了才甘心。
“如果……”希莫然开口觉得嘴巴有点干的舔舔嘴唇继续说:“如果你真的痒的受不了了,我们……我们可 以接吻。”能为擎苍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只希望能弥补他,而且希莫然不是真的厌烦擎苍。
“的确是个好主意。”擎苍骇人的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他生气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对你甩掉的男人也可以这样?希莫然,我不需要你用可怜的爱情来怜悯我。 什么时候擎苍变得如此可悲了?”
“你说什么?”希莫然嗓音拔高。这个男人真是得寸进尺,好心当驴肝肺。自己的脑子真是被驴踢了才会说 出刚才的话。
擎苍摆摆手也懒得解释的样子说:“你不用这么做,我不会再抓了。”
“那最好是这样。”擎苍的拒绝让希莫然感觉颜面尽失,自尊心受创。这样的话他死也不会再说出第二次了 .
过了几天擎苍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再抓了,每次在希莫然的面前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其实正在愈合的 伤口痒的他钻心坐立不安。本来想趁着希莫然不在的时候抓几下的,可是这几天不知道希莫然是不是故意和他作 对那样眼睛就像长在他身上似地,连睡觉的时候又像以前那样站在房间里就睡了。
希莫然,你这个鬼。
拉着被子蒙着头,擎苍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想要把希莫然这个名字咬碎在嘴里。
其实希莫然这边也不好受,不单单式擎苍眼睛对上自己的时候露出的狠恶毒辣,而且景行也比开始跑医院的 次数更加频繁起来。最可恶的时擎苍看见景行的时候脸上就笑得像开了一朵花,笑得这么恶心。
焦躁不安却无计可施,当景行在的时候希莫然常常把眼睛移开不去看擎苍那里。恍若屹立在晨曦下的雕塑, 不听、不看、不说、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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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先生,可以出来一下吗?”将要从医院离开的景行突然对站在角落的希莫然这么说。
希莫然去看擎苍,擎苍没有开口说什么,希莫然只好点头然后跟着景行离开了病房。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之见景行像是熟人一样跟医院的护士打的热火朝天。
“HI,刘护士你换唇膏了?这颜色真漂亮。”
“真的啊,这也被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