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养狂喜,慌忙应道:“在这,在这,请诸位且住,咱交代一二。”
那队轻骑翻身下马,一个参谋官牵着两匹马走过来,暂时接管了刘天养的这个哨,免的出现前线指挥不灵的窘迫。刘天养心花怒放,扶着他的副官迎过去,感觉就象踩在棉花上,一脚高一脚低,一队轻骑,两位军官很快翻身上马,往中军帅营飞驰而去。
后金大军,中军。
皇太极站在御辇上,看着前线尸横遍野的惨状,脸色铁青。
周围代善,济尔哈朗,阿巴泰,多尔衮一干辈勒,汉官,汉军将领面无人色,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这个时候没人敢去触眉头。一千两红旗旗兵,六千汉军夜里出去偷营,也不知怎的明军阵地上突然万炮齐发,还打起排铳,七千精兵跑回来不足三千,跑回来的大多是汉军,旗兵几乎全军覆没了。
好些汉军连鞋子都跑丢了,魂不守舍,还有吓尿裤子的。代善,马光远脸色最难看,死的旗兵是代善的两红旗,汉军是马光远的汉军八旗右翼,两人脸色自是十分难看,看着前线尸横遍野心脏都在抽搐。皇太极嗓子火烧火燎,他不好治代善的罪,只好冲马光远大发雷霆,吓的马光远和一干汉军右翼将领扑通跪地。
皇太极大雷霆,怒道:“马光远,你是如何带的兵,打的什么仗!”
马光远心中发苦,不敢抗辩,被主子爷盛怒之下一金刀抽在脸上,半张脸刷就肿了起来,红肿红肿的。皇太极大雷霆,敢劝的也就只有代善了,马光远偷偷抬头看着大贝勒代善,心中苦涩,奴才就是奴才,打了败仗死了人,还得挨抽。
代善脸色也很难看,却还是忍住了一口气,劝道:“罢了,打死这个狗奴才,人也活不过来了。”
皇太极又用金刀狠狠抽了几记,才暴躁道:“滚滚滚,没用的狗奴才,管好你的兵,再出纰漏你就抹脖子吧!”
马光远慌忙磕了几个头,跪在地上往后退,一边退一边爬起来打千施礼,滚回他的右翼阵地去了。
多尔衮一口唾沫吐过去,不屑道:“这汉军狗奴才管什么用,上了阵就得拉稀,打仗还得靠咱八旗老底子。”
多尔衮这话说完,皇太极,一干贝勒脸色好看了些。
阿巴泰委婉劝道:“是这么个理儿,咱旗兵不还占着上风么,这仗还且打着呢。”
皇太极哼了一声,两个奴才慌忙跪到御辇旁边,让老主子踩着从御辇上下来,这叫人凳,主子爷最喜欢这一套做派。
皇太极一尘不染的靴子踩在地上,重重哼了一声:“调红衣大炮,轰,重重的轰!”
“喳!”
一干汉军炮队将领慌忙跪下,战战兢兢的退走了,从抚顺城调红衣大炮来,大明管西洋重炮叫红夷大炮,到了建虏这里不让叫了,为了避讳改叫红衣大炮。红衣大炮能轰的过明军大炮么,诸位贝勒心里没什么底气,试一试吧,这个仗都打成这样了,还得靠八旗老底子,天下无敌的骑兵决胜负。
此时多尔衮,岳托一帮小的是极得意的,见人就说,瞧瞧,汉军狗奴才不顶用吧,打仗还得靠咱们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