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深宫之内一处规模宏大的园林,迎春园。
大批辽兵在朱悦指引下涌进迎春园,守住前后门便找来些青壮百姓,挖地三尺,也要将县主所言密道挖出来。数百青壮往手上啐口唾沫,抡起镐头便往古香古色的青砖上凿去,还磨拳擦章牵来几头牛,用绳子捆住生生将假山都拽倒了。
朱悦气急,扯着马灿袖子嚷着道:“叫你的兵小心些,粗手粗脚的,拆房子么!”
马灿一时无奈,便哄着道:“军情如火,实是耽搁不得。”
朱悦倒并非刁蛮女子,虽心中焦急竟也苦忍了,只是捉着马灿军服袖子,娇痴嚷道:“好端端一座园子毁了,你得赔我!”
马灿语塞,心说过几天成都府大战,双方大炮轰来轰去,怕是连整座王府都得夷为平地,这样大一座王府要怎么个赔法。
架不住身侧佳人软语央求,便一咬牙狠声道:“赔!”
那县主才心满意足甜甜一笑,她在仕女服侍下沐浴,换了身衣裳,便将美貌,藏不住的贵气展现了出来。就那么俏生生立着,腰背挺直,行动间虽然无寻常的女子的娇弱,却仪态万千,王府里自幼学过女子礼仪的,年纪虽小却当的起一句风情万种。
左右,张水子与一干亲兵都在心中叹气,少爷被人软语央求了几句,便欠下了如此一笔巨债,这是栽了呀。
一座高大假山在牛马之力拉扯下,轰然倒下,烟尘四起,几支冷箭激射而出。
些许慌乱,大批辽兵一拥而上,便是一通排铳齐射,烟尘散去,假山下竟是一处阴森密道。
朱悦拍着手轻叫起来:“找着了,我记得便在此处!”
马灿心中欢喜扯着她衣袖往后退,朱悦俏脸竟微微一红却没有挣扎,两人变闪到大批精兵护卫中。
张水子三角眼一亮,便亢奋道:“水来!”
“生火,生生焖死!”
不多时,几支救火用的水龙便架了起来,引来活水灌进地道,折腾了一阵水位不见涨,这地道就有极强的排水功能。辽兵便又将干草,辣椒,砒霜混在一起点着了,仍进阴森的洞窟里,不过时,地道中便传来剧烈咳嗽声。
“降了,降了!”
几声惨呼过后,便有一个衣衫华美体态各异的年轻女子,掩着口鼻从地道中爬出来,辽兵垂下几条绳子接应,爬出来的女子竟越来越多,丰腴的,高挑的,圆脸的,巴掌脸的,一个个年轻女子被绳子吊上来,人数竟堪比一支军队。
马灿目瞪口呆,看着从地道中爬出来的女子越来越多,竟一时无语。腰上一疼,回过神来竟是被小县主朱悦撅着嘴,在腰间肉多处狠狠掐了一把,马灿忍着疼痛咧了咧嘴,往周围看,所幸部属都看女人看呆了,没人注意到他这上官的窘迫。朱悦情急之下狠恨一掐,又俏面飞红,赧然低头不语。
马灿心中一喜,舒坦,命人将这些女子就地安置了。
地道里竟藏着整整两百一十五位年轻女子,都是衣衫华美有几分姿色的,身侧,朱悦突然一声娇呼,提着裙摆轻快的跑过去,与几个仪态雍容,脸色苍白的女子抱在一起,便抱头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