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不远处埋伏的明骑纷纷应诺了,讲铳口从雪窟窿里伸出去,十余杆火铳组成了一个铳阵,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那群土著。那鸡头土狼已经是筋疲力尽,身上的伤痛也让它无法支持,同时鲜血不断的流逝已
经让它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仿佛是知道自己小命将尽,土狼龇牙咧嘴的回身想要拼命。
嗖!一箭破空,准确的射入了土狼的喉咙中,强大的惯性将土狼带到了明军埋伏的雪坑旁边,那群野人吆喝着跑了过来,激战一触即发。那群土著越走越近了,张铁山额头冒汗,他麾下轻骑虽骁勇善战,可这
人数差的也太多了。他只有十二骑,这群土著足足有一百多人,还都是青壮,背着弓箭的就有一多半。
这时候想走已经有些晚了,几个土著毫无防备,吆喝着走进伏击圈。
张铁山突然从雪里跃了起来,一声嘶吼,把一个土著青年扑倒在地,用雪亮的战刀架住脖子。
“抓活口,走!”积雪里明军骑兵纷纷跃起,如猛虎下山一般,将几个土著战士扑倒在地,扭住胳膊就往林子里跑。一片大乱,百余个土著吆喝着,弯弓搭箭围了过来,却又怕射到自己人,竟然让十余个明军在眼皮子底下
跑掉了。雪地上一个个明军互相掩护,把俘虏当成盾牌,很快撤进了茂密的树林。
撤进树林,张铁山心里便轻松了,打丛林战他是极擅长的。十余明骑很快在密林里找掩护,重新布防,一杆杆火铳组成交叉火力,张铁山滚到一棵矮松旁边,单膝跪地,心里又多了几分成算。敌在明,我在暗,再来一倍的土著他也不怕,在这样茂密的矮松林里,
箭支的杀伤力可以忽略了。
林外,那些生番土著还在愤怒的咆哮着,却又不敢贸贸然冲进来,场面竟然僵住了。
“俘虏带过来!”张铁山低喝了一声,两个部属便拖了几个土著过来,几个土著愤怒的低吼着,却又难以掩饰的惊恐害怕。张铁山面色凝重从一个俘虏身上,取下弓矢,拉开长弓试了试分量,便不屑一顾了,杉木软弓,箭
头还是用骨头做的。这玩意能破甲嘛,张铁山咧了咧嘴,怕拍身上厚实的棉甲,这玩意连皮甲也射不透吧。
一伸手,捏住一个土著的脸,张铁山心里有底气了。
他看着这张土著的脸竟啧啧称奇,这里的土著还是黄种的,和台湾府南部的那些生番长的很像。台湾府那些生番明军杀了不少,后来发现杀的太多了也没意思,便开始驯化,用鞭子抽着干活也勉强顶用。
他咧嘴一笑,对付这些生番土著也算很有经验了,这些没开化的生番性子很野蛮,虽野蛮却天生崇拜力量。换句话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看起来很凶残的生番土著,会比家养的猎犬还听话。张铁山确信这一点,这些生番再凶,还能比台湾府那些野人凶么。于是这个明军骑兵队官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决定向这些生番土著展示一下力量,亮一亮肌肉,他打算收服这一百多个土著,用来补充远征军急缺的青壮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