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聂伯河右岸,三面毗邻悬崖峭壁的城池,成了何可纲的帅营,河上,补给舰船源源不断的从黑海赶来,给退守基辅的何部带来了急需的军械,大炮,还有从俄国北方调派的补充兵力。何可纲站在山石打造的城墙上,面色阴沉,他这一部兵马以俄国仆从军为主力,一个照面便大败亏输,一路竟败退到基辅来了。大半个乌克兰公国让了出去,这让何可纲火冒三丈,狠狠砍杀了一批作战不
利的俄军将领,又利用第聂伯河天险,这才稳住了大军溃败之势,也算不易了。
如今北线战局,岌岌可危,何可纲的处境极为不妙。北边,收复华沙的欧洲联军,兵锋直指俄国北方,当面之敌又犀利难当,何部残兵处于被包围的态势。何可纲正忧心时,轻骑飞至,传天下兵马副都督,北方战役总制官卢象升军令,命他死守基辅不得后
退半步。
何可纲接了军令,把心一横,就在基辅依托大河天险,做好了长期坚守的准备。
同时,南线,意大利王国。相比北线战局的岌岌可危,马灿在南线打的顺风顺水,这位小辽王也是身经百战之辈,以偏师控制了巴尔干半岛,护住自己的右翼。便亲率辽东铁骑,并波斯,匈奴仆从军五万余众,一脚踩在了亚平宁半
岛的南端,兵临意大利南部的那不勒斯王国。
风景优美的亚平宁南部,硝烟弥漫,隆隆的炮声打破了海岸线的平静。马灿涉水走上柔软的沙滩,看着风景如画的亚平宁,身前全是杀气腾腾的骑兵,中亚轻骑在亚平宁半岛展看,突进,四处乱蹿,干起了打家劫舍的老本行。平静的亚平宁烽烟四起,驻守那不勒斯王国的西
班牙军队,被雪亮的马刀劈砍,很快就溃败了。
这个时期,南意大利还在西班牙的掌握之中,南线明军的主要对手,是战争经验丰富的西军。
“地图!”马灿一声低喝,麾下参谋官解开行囊,取出地图,展开,狭长的亚平宁半岛尽在眼前。前面轻骑不时返回,带来最新的战况,轻骑来报,大军前锋进展顺利,西班牙人一触即溃,铁骑如入无人之境。周围
,响起一片恭维声,波斯王公,突厥将领们纷纷上前,上杆子巴结这位小辽王。
这位是谁,他可是大明摄政王阁下的亲弟弟,那还了得么。
不说波斯,突厥将领上杆子巴结,就是关宁军上下也得赔着笑,拿出家底,随这位小辽王征战亚平宁。更别提这位小王爷身经百战,战功卓著,都是实打实的血战,关宁军上下也都是佩服的。
看着地图,马灿脸色有些阴沉,低喝道:“传令前锋,不要恋战,突击,突击懂不懂,不要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就把你们都绊住了!”身边,一众波斯,突厥将领唯唯诺诺的应了,却让马灿脸色更阴沉了,侦骑来报,他的前锋兵马深入亚平宁腹地,开始大肆烧杀抢掠,这进兵的速度可就慢下来了。再看看地形狭长的亚平宁,马灿心中也
有些无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麾下这些中亚骑兵,个个眼睛里只有金银财宝,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军令。马灿一琢磨,随他去吧,这时候他想起来兄长临别前的叮嘱了,对中亚人要以利驱之,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数日后,伤亡惨重的西军,在中亚轻骑无孔不入的进攻下,开始龟缩坚城,闭门不出,战局的变化又让马灿心情舒畅起来。他对西军本还有些忌惮,如今这态势,忌惮却也谈不上了,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强盛的西班牙帝国,如今已是老态龙钟,连野战的勇气都失去了。于是,马灿下令轻骑倾巢而出,弃坚城不攻,一时间整个南意大利,尽是成群结队的中亚骑兵,这情景,简直就是当年建奴入关时的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