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最轻便的前装滑膛野战火炮,很快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强大的动能,奇快的射速,一颗颗炮弹在横队中弹跳,肆虐,沾边就死,弥漫的烟尘很快将前进中的步兵队列,笼罩住了。惨叫声中,灼热的铁球摧残着中欧人的步兵,前进中的整齐横队,很快被打的越
来越凌乱。
轰,一发炮弹,不偏不斜射中了军乐队,瞧着锣鼓,吹着军号的礼兵,瞬间被强大的动能轰翻。
吴三桂以诗明志,此时,方威严道:“出吧!”
一声令下,日月军旗翻卷,人喊马嘶,关宁军阵中三千中军马队,陷阵铁骑倾巢而出,很快便越过前线步兵阵线,铁蹄在旷野中加速。一个个膀大腰圆的粗壮汉子,在马背上颠簸,翻滚起来。
“喝!”随着高大战马的不停加速,一个个凶悍的披甲骑兵,在马背上翻滚,挥舞着狼牙棒,大砍刀,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蓄养死兵,披甲骑兵是旧辽军的传统,这些蒙古人,女真人,辽人组成的披甲骑兵,头
脑简单,四肢发达,上了马一冲起来,眼睛里便只有一个个脑袋,全不顾生死。
轰,铁骑以雷霆万钧之势,碾入敌阵,一个照面,便从正面摧毁了中欧联军孱弱的抵抗,透入敌阵。
“哈哈,哈哈哈。”
明军阵中,吴三桂如饮陈年老酒,畅快的狂笑起来。关宁军陷阵铁骑,以雷霆之势横扫了前排步兵,蛮横的高速推进着,冲在最前面的,都是身披两层重甲的生女真,野蛮人。对于关宁军这种旧军习气,军中不以为然的大有人在,如西伯利亚总督倪元璐,
便瞧不上这些凶残的野蛮人。
然而,当是时,这些野蛮的生女真却出现在了关键的地点,做了一件关键的事情。
披甲骑兵和大批步兵对撞在一起,人喊马嘶,陷阵铁骑付出数十骑伤亡后,便深深的
透入步兵队列中,卷起漫天血雨。那一个个铁马甲兵技艺出众,个个虎背熊腰,将狼牙棒,大砍刀一横,便在在步兵群中,硬生生趟出一条血路。
日耳曼人,奥匈人,在野战中的自信和勇气,在这样野蛮暴躁的铁骑踩踏中,化为烟消云散。战役爆发后,两个时辰,关宁军对中欧联军出战的四万余步骑,完成了中央突破,两翼合围。四处逃散的贵族骑士,抱着马脖子,冒着枪林箭雨突出重围,残部遁去无踪。留下三万多步兵,被关宁军所部,及大批匈奴仆从军,分割成前后两坨,团团围住,其中多数是日耳曼人,奥匈人的青壮,经
验丰富的老兵,三万之众,尽数覆灭于基辅城下。
基辅,城内。何可纲立于高处望楼,手持千里镜,瞧着东北方的大战尚未平息,关宁军仍在围剿残敌,城外,中欧人的联军却见势不妙,潮水般的开始西撤。这一撤便是豕突狼奔,有马的骑士老爷,扔下奴仆跑在最前
面,大批服色杂乱的步兵,伤兵被遗弃在大营里。
望楼上,劫后余生的何可纲,哈哈大笑:“恶人还得恶人磨,吴帅麾下这些生番女真,干起冲阵拔寨的营生,倒是生猛。”一旁,白焕章也一笑莞尔:“关宁军,还是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