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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心里稍有些不舒坦,却还是气定神闲,将报纸搁在一旁。
同一时间,定国公府。府门打开,一干妇孺家眷哭哭啼啼,将逃脱生天的国公爷迎回府里,哐当,府门重重的关上了。这位国公爷被关了这些天,人都瘦的脱了形,还是靠着魏国公一张老脸,才算把他捞出来了,他自己也觉得
没脸见人。
府中,丫鬟,下人忙忙碌碌的奔波着,为国公爷预备香汤沐浴。正堂里,定国公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被家中老母亲,魏国公徐宏基数落,真是什么脸都没了。好不容易将老母亲安顿了,又沐浴更衣去了晦气,兄弟两人才进了静室书房,将下人都赶走了,房门一关
谁也不许打搅。
书房里,魏国公瞧着这位不学无术的堂弟,也懒得再数落他。
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他这个堂弟就是倒霉催的,成天东游西逛的,竟然险些逛进阴曹地府了,这上哪说理去。
安抚了几句,魏国公正色道:“那些个田亩,地契,卖身契,都齐了么?”
定国公微微一愣,忙道:“哪有这样的快法,几十万亩良田,怎么也得张罗十天半月,才能妥当。”
魏国公脸色一寒,训斥道:“你手脚快些,迟了,本公也救不了你!”
“是,晓得了。”
堂兄这一发怒,还真把定国公吓了一跳,赶忙唯唯诺诺的应了。
过了一会,他又糊涂问道:“弟有一事不明,这案子,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回魏国公没生气,反倒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昏花老眼里精光一闪,有些当年执掌南省兵马的气魄了。
一咧嘴,魏国公傲然道:“开城的手段,又岂是你这庸人能揣测的,三岁看到老,开城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起来的!”
“是是,兄长说的是!”
定国公只得唯唯诺诺应了,在堂兄面前他可不敢摆国公的架子。
魏国公老脸上神采奕奕,走到床边看着东北边的天空,低沉道:“造势,借势,这都是寻常手段,闹不清的,可就要和荣华富贵无缘了。”
定国公正糊涂呢,徐宏基已经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不只你一家,这回咱们大明勋贵,都要出力,在天下人面前做个表率吧。”不几日,第四期的律政司周刊出炉,以魏国公为首的南京勋贵,率先发起废除佃户制度的行动,还得到了律政司的大力嘉奖。大明勋贵,这个几乎快要被天下人遗忘的群体,又粉墨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