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散乱的脚步声响起,喊杀声整天,简陋的长长云梯向城头靠来
城上明军,在垛墙的膘望孔看得清楚,沙哑的嘶吼声,此起彼伏:“擂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个领了重赏的精壮汉子,搬了几个擂石,放在垛墙旁小型抛石机的抛勺上面。
一声喝令:“放”。几十块擂石从城上抛下,重重的往城墙下面砸去,立时,城下响起了一片的惨叫声。咣当,一架云梯还是靠了上来,挠钩深深的扎进悬户棉被里,身材高大的敌兵拼命往
上攀爬,激烈的战斗进入短兵相接的阶段。
“搬开悬户,快快!”
“金汁,放金汁!”
“滚木,滚木!”一块块悬户被掀开,哗啦,滚烫的金汁从城上浇了下去,恶臭味在城上城下弥漫开来,初次上阵的明军新兵们,有些紧张,一股脑的将金汁擂石滚木往下仍。这一通手忙
脚乱,汗流浃背,攀爬登城的大批敌兵却倒了大霉。真真的水深火热,在天朝上国几千年间,积累的丰富守城经验面前,欧洲人的联军遭遇了惨重的伤亡。
再说城墙缺口处,激战进入了白热化,滚下来的尸体越来越多,爬上缺口的敌兵越来越多,开始发铳,往下仍东西,一营明军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啊!”疯狂的敌兵从土坡上滚了下来,噗哧,高瘦的敌兵被几根长枪刺穿,挑了起来,拼命踢蹬着。同时一截粗大的原木,也从上头滚了下来,将猝不及防的几个明军长枪手,
撞翻在地,明军铳阵便有些散乱。
“哼!”罗艺脸色有些清冷,这样的仗他是打过的,他深深的懂得一个道理,这样的城市巷战万万不能退让,让出去容易,再想多回来就得付出十倍,几十倍的代价。缺口必须堵
住,不能让这处缺口动摇了全局。
将钢牙咬的咯吱作响,罗艺提着雪亮的马刀,呼喝起来:“上铳剑!”
一旁,几个经验同样丰富的老卒,赶忙呼喝起来:“铳剑,上铳剑!”
卡擦卡擦,不时响起的咳嗽声中,明军士卒一阵手忙脚乱,从腰间的皮套里取出寒光闪闪的短剑,插进灼热的铳口。
“军官在前,随我,杀!”一条高瘦的汉子,手中雪亮的马刀,挽了个刀花,猫着腰往土坡上冲去,身后跟着一个个骁勇军官,短兵相接,惨烈的肉搏战随即爆发。噗,罗艺玩了半辈子马刀,江湖
上有名有姓的马匪好手。猫着腰冲上胁迫,瞅准了,一刀从上到下一记斜劈,快如闪电,噗哧,一个敌兵便倒了下去。
“杀!”三十多个下级军官,人人奋勇,一片雪亮的刀光亮起,竟随着罗艺一鼓作气杀上了坡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