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身材高大的亲兵哨官走了进来,忙道:“大人。”
孙之杭瞧着这个越级提拔的亲兵哨官,甚是满意,却皱眉道:“去瞧瞧,前营因何喧哗。”
张德功便咧嘴嘿嘿的笑了:“营头,这事咱管不了,这是人家辽军的家事。”
“嗯,什么人敢在卫戍大营闹事?”
张德功面色有些古怪,便嬉笑道:“还能是谁,大名鼎鼎的五尺刀王,在教训那些不成器的辽东镇军。”
孙之杭晃了晃酸痛的脖颈,竟笑着道:“竟是刀王在此,走,瞧瞧去。”
两人从兵器架上提了刀,穿过中堂来到了辕门外,便瞧见大校场上两员悍将正在放对比试,你来我往正杀的兴起。孙之杭眼睛一亮便挤进人群,抄着胳膊抱着刀,饶有兴致的围观了一番。下场比试的并非刀王本人,确是两个身长七尺的校尉,一个年轻一个年老的,持刀对战,使得制式战刀却各有不同。
年老的校尉三十上下,使马刀,年轻的校尉使步刀,比制式马刀略长少许。
“呔!”
两人斗鸡一般的怒目相视,骤然响起一声暴喝,年老的校尉单手握刀便是一个点刺,那年轻的校尉手腕一翻,急欲格挡。
“糟了!”
孙之杭轻叫了一声,果然,却不料老校尉单刀点刺只是试探,年轻的却沉不住气先格挡了。这一翻腕挥剑格挡便落了后手,他的步战刀又长了少许,来不及回转再变招,一步慢,步步慢。
“哈哈,好!”
周围响起几声怪笑,老校尉欺中宫灵猫一般上步,肩撞,撞的那年轻校尉一个踉跄,一只穿着牛皮军靴的大脚丫子便踹了过去。
“走着!”
一声暴喝,小腹中腿的年轻校尉蹬蹬蹬连退几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周围便有响起一阵怪叫起哄声。
“这”
孙之杭瞧着直咧嘴,这不是欺负人么,那年轻校尉虽身强力壮却显然对敌经验不足,还是个兵学结业的新丁。那年老的校尉三十上下,一面风霜狠辣之色,此人便应是刀王麾下精锐的开原铁骑了,果然了得。这一个照面下来,倘若是在生死搏杀的战阵之中,分了胜负也便是分了生死。
一旁,张德功亦赞道:“这位大哥论刀法一般,应变却快,着实了得。”
孙之杭微微一笑心中是认同的,此人论刀法只是一般,却胜在应变极快,以点刺起手主动抢攻,对手稍显慌乱他便上步欺中宫,得势不饶人呀。可不要小看了这区区三两下,这是多少次战阵肉搏中练就的好身手。
“谁在讲话!”
“哟,老金,你这三脚猫的本事叫人笑话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