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呀。”
王樱坐到棋枰边,摆好座子,好似自言自语道:“白棋先行,去位人官。”
二八年华,玉指纤纤拈一枚白子放在右上星位小飞挂的位置。
马城也不敢怠慢,道:“去位人方。”
这是对王樱小飞挂的那颗白子进行一间低夹,果断要贴身肉搏。
王樱稍一沉吟,又拈一枚白子落下,口里道:“去位官行。”
马城应道:“去位官人。”不需一刻时,盘上布下了三十余颗子,都集中在棋盘的左上角,马城的一块黑棋占据了角地,另一块黑棋将王樱的两块白棋分割开,一块带着两块,三块未活的孤棋向中
腹奔突厮杀、抵死纠缠。 王樱越下越惊奇,已经下了五十多手棋了,棋盘右上角密密麻麻,三块棋争先求活,局势咬得很紧。这位殿下下棋也和打仗一般,短兵相接时死缠烂打,杀的她香汗淋漓
的,就是想放水也做不到啊。说实话殿下的棋艺,只是一般,棋风却异常难产犀利,王樱面临难局,一是放水认输,二是针锋相对。一咬银牙,王樱还是秉承了本心,全力以赴起来。她凝定心神,鼓
勇再战,很快便稳稳占据了上风。马城又落了一子,抓抓头发便有些尴尬了,厮杀中他竟搞成了两者不能兼顾、必死其一的败局。 他皱眉苦思,两个小女儿坐在棋桌对面,都是双手托腮,眼睛瞄瞄棋局
,又看看姑姑。
小静儿对姐姐耳语道:“爹爹好像下不过王姑姑,发愁了。”
马城面色更加尴尬,抬头看一看面前少女,心中不免有些羞恼,这小女子也太不给面子了。
左右想不出办法来,索性将棋子一扔,赌气道:“认输。”
哈哈一笑,马城又自嘲起来:“还真是作茧自缚,哈哈。”
王樱本有些懊悔,听殿下这么一说,忍不住又笑起来,忙道:“这下棋,与行军打仗终究是不同的,棋子是死的,人是活的。”
马城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赞许说道:“你说的对,很有道理。”
王樱抿嘴娇憨的笑了起来,这笑容确是发自她的本心,让马城心中微微一动,倒重新审视起她来了,这个小女子倒是个娇憨可人的。
开城十二年,十月中。护航舰队团团护卫着马城的座船,进入辽东近海水域,前方正在近海巡逻的战舰赶忙打出旗号联络。浩浩荡荡的舰队竟不停靠,只补充了些淡水,瓜果蔬菜便再次启程远
航。
再往北是哪里,王樱心中有些发慌,说是读完卷书,行万里路,可是真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她心中不免有些发慌。
舞儿,静儿却欢欣雀跃的说道:“北疆呀,姑姑,咱们要去狩猎了。”王樱心中恍然,十月中,这是传说中一年一度的北疆狩猎季节。这个狩猎季是怎么回事呐,广袤的西伯利亚,野生资源十分丰富,这块地盘落在外人手里太可惜了,人少又不能开发。然而这广袤的地盘落在明人手中,那就成了财富的来源,冒险狩猎的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