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剩,只剩下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的姜勋。
战慕谦却好像连她最后这点希望都要夺走。
棉棉心里怕极了。
她难以想象姜勋如果因此走了。
她该怎么办。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舔着脸回到战慕谦身边求他。
起初在晋城没有一个朋友肯借钱给她的时候,有人告诉她,没有人敢借,是因为姜家得罪了战慕谦,任何人敢借钱给她,无异于同新任总统作对。
那个时候她就气得半死,觉得战慕谦在断她生路。
而直到今天没有任何一间医院或疗养院肯接纳姜勋的时候。
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真正狠下心肠是什么样子。
原来他一直……还是给她留有余地的。
只不过她太蠢,她不懂事,一次次地激怒他,让他完全丧失耐心。
…………
战慕谦目光晦暗,一时喜怒不明。
棉棉眼前一片水雾,她视线本就模糊不清,更是有些不敢看他的眼。
若是他真的对她厌恶至极。
非要逼死她,逼死姜勋。
她能怎么办呢。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够心软一点。
唯一的赌注,就是她自己。
昨日还趾高气昂的跳脱少女,此时跪在他脚边低声哀求。
战慕谦心里本该愉悦至极,可是他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他伸手抚向女孩微凉的脸颊,继而轻捏她的下巴。
“棉棉这是怎么了,谁伤着你了,求我什么,我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