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事情没有发生我们仅仅是先做准备。”却见屠千军看着众人,沉声道:“老叔,你和我爹先到陕西去。如果事情有变,那么老叔你便负责稳住部队!我爹,便到南京去告诉蒋中证!”
“要么,他给我放人!要么,我亲自去领人!!”
而此时,身在洛阳的张学良也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到了洛阳,蒋中证便发表了《西安事变对张杨训词》。
声称“此次西安事变,实为中国五千年来历史绝续之所关。亦为中华民族人格高下之分野,不仅有关中国之存亡而已……能受余此次精神之感召,尚不愧为我之部下。尔等所受之感应,尚能如此迅速,则其它之人更可知矢。尔等过去受反动派之煽惑,以为余待人不公或对革齤命不诚……”
通篇训词,说的全是蒋中证自身伟光正!而对张、杨两人,则是指责、训斥!说是因为“余平日一心为国,一心以为精诚与教令可以贯彻于部下,绝不重视个人之安全,防范太不周密,起居行动太简单,太轻便,太疏忽,遂以引起反动派煽动军队乘机构害之祸心……”
一篇训词读下来,张学良越来越心惊!可此时已经抵达了洛阳,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只能是硬着头皮跟着蒋中证一路走下去!
26日,张学良陪同蒋中证回到南京,但他并未和蒋中证同程一车!实际上,他一下飞机便被军统的人控制住了!随后被塞上了一辆汽车。
这辆汽车是由吉米.爱尔窦开车,将黄仁霖、张学良等接到城内,哥伦比亚大学硕士、CC系骨干分子、蒋中证特勤总管黄仁霖随车押送!
见张学良心绪不佳,黄仁霖微微一笑送给张学良一本圣经,并在扉页上写下赠言:“我希望这本书能帮助你,就像它所帮助我的一样。”
这是讽刺吗?!握着《圣经》张学良默默的想到,现在自己能做的仅仅是祈祷了是吗……车子没有随着蒋中证去政务院,当然也没有去监狱。而是开到了宋子文的家中,在军统如临大敌的押送下张学良踏入了宋子文的家中!
而此时,南京国府的会议上除去迎接蒋中证的欢迎之外一项事物也被提上了日程。便见蒋中证的办公室里,冯玉祥、李烈钧、何应钦……等国府要员们齐聚一堂!安静的看着蒋中证,他们都知道张学良现在就呆在宋子文的公馆里。
至于要怎么处置,这还是得这位委员长说了算。
“张汉卿!在西安有着叛逆行为,有谋害主帅意图!这等事物如不严惩,必然导致道德沦丧!大家都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很明显,蒋中证这是要举刀了!而冯玉祥眼中却带着不以为然的神色,对着蒋中证便道:“委员长,张汉卿此事确实为错。然吾等自不可废除法纪,他犯错自然是要经国法审判的……”
蒋中证给冯玉祥这么一说,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没有反驳,便是道:“那你们议一下,谁来担负此责?!”
众人都不吭声了,张学良和东三省的关系是个人都知道!且东北军现在还是有着十余万人呢!要是真引起什么动乱了,蒋中证拿自己开刀怎么办?!
一时间,众人打定主意全都装聋作哑。这不由得让蒋中证气闷,还是冯玉祥先开了口。却见他对着蒋中证便道:“我推荐侠如,侠如为人大公无私也是革齤命元老!说起来资格是够了的。”
蒋中证给冯玉祥这么一说,倒是不好说什么了。说起来,李烈钧无疑是最好的人选,而且也是各方都能够接受的人选。
首先李烈钧早年留学日本,后又游历了西欧、东南亚各地,深谙列国之间的法律制度。
又先后在江西新军、云南讲武堂带兵与供职,曾三度出任国父的参谋总长,对军法条文、程序颇为了解,素有研究。
其次,李烈钧是辛亥革齤命元勋,国齤民党元老,著名讨袁将领。早年追随孙中山,出生入死,屡立战功,资格老,名望高。
且李烈钧与张学良之父张作霖颇多交往,且有1924年12月随国父在天津曹家花园拜访张作霖,险遭“鸿门宴”之笑谈,其时,张学良还是“小六子”。
因此,可视之为张学良的长辈。最后,李烈钧素来风骨嶙峋,特立独行,“既不愿自行结党营私,又不肯跟别人同流合污”。由他出任审判长,易为各派所接受。
“附议!”孙科首先笑着对蒋中证表示道,现在他对付不了蒋中证了。但能够看着他吃瘪,孙科还是愿意的。
“附议!附议……”应和声随即响起,见如此多人都同意了蒋中证也不好再说什么。阴沉着脸对着李烈钧便道:“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便由侠如来负责此事。唔……就这样吧!”
蒋中证之所以同意,还是看在了李烈钧曾经在西安事变的时候给发了一封电报指责张、杨,认为他不是同情张学良的人。但他却不知道,实际上李烈钧却有着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