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默默听着顾寒野的话，虽然面无表情，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

到了后来，她的神情竟然有了一丝恍惚。

眼前的情景何其眼熟，似乎当年路漠北也是这样，明明她已经被伤害，已经抓狂，他还是抓着她，不断解释。

那解释让她恨天恨地恨一切，只想彻底的疯狂，毁灭一切。

因为她知道，每次解释以后，他还是会去找那个女人，或许还要跟她上床？不然孩子怎么来的？

所不同的，路漠北一再告诉她，那个女人不好不如她。

而顾寒野，则一直在努力告诉她，那个女人很好，他不得已才会亏欠她，为了她温心，这个很差很差，样样都不如那个女人的女人，亏欠了她。

这算是一种进步吗？

“顾寒野，你为什么要解释？”温心身上的血液几乎都变得冰凉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无情，像是要毁灭一切。

“我有说过要你解释吗？”温心继续说道，“你有资格对我解释吗？你以为你是谁？”

“温心！”顾寒野习惯了温心各种对他说绝情的话，眼前的一切竟也被他看做平常，“你不要这样，我是很认真的跟你谈的，哪怕是为了小念，你就不能不这样吗？我毕竟是小念的爸爸啊。”

温心忽然笑了，低垂着眼眸，若有似无的微笑，无数的情绪都被她藏起。

再抬头，她的目光是残酷的，“顾寒野，你总是记不住我说的话，我说过，小念的爸爸，是我要嫁的丈夫，而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你。”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顾寒野不由拧紧了眉头，“你的那个什么老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从来没有……”

“是顾景枫。”温心冷冷的语言，打断了他的话。

顾寒野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出不可置信的光，“你……”

“我要嫁的人，是顾景枫。”温心说出这个答案，定定看向顾寒野，眼中再度露出残酷的笑，“他会成为小念的爸爸。”

“你骗人！”顾寒野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直到此刻似乎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到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不信？”温心挑眉看他，“我问你，当初是谁帮我瞒下孩子的事？这三年我跟谁在一起？慈善医院怎么建起来的？为什么是顾景枫送我出国？”

一连串的问题，让顾寒野瞬间面如死灰，眼中同时闪过疯狂和犹疑，温心，和他的大哥？

难道不是像他以为的，是大哥强迫她？

“你骗人……你别想我会相信你的话。”顾寒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一定是故意这么说，故意气我！”

“你有资格让我气你吗？”温心眉梢挑起，凌厉的看着顾寒野，“事实就是如此，我跟你的协议解除以后，就把自己卖给顾景枫了。”

她说着扬起下巴，继续说道，“这三年，我一直被他养着，不然你以为呢？你在机场不就看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