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我早就已经不干净了。”温心淡淡笑看顾景枫，淡漠的说道，“你的感情跟我一样偏执，所以你一定会杀了我，因为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他，你受不了的。”

“不！不是的！”顾景枫猛地擦了一下眼睛，将泪水擦掉，温心毕竟又叫他大哥了，他不能放弃。

“温心，温心！”他伸出双手，握住温心的肩膀，“你听我说，他不是伤害你吗？你不爱他就好了！你爱我，只要你爱我，我们就可以……”

温心单薄的肩膀被顾景枫死死抓在手里，却似乎丝毫没有感觉。

只是在听了他的话以后，眼中露出奇异的笑容，“大哥，你怎么不是疯就是傻啊？”

她的笑容中充满哀伤，“我们是疯子啊，疯子的爱，能回头吗？这么多年了，你如果能回头，不是早就回头了？而我，跟你一样的！你不总是说我们才是一类人吗？”

“我们不只是一类人。”温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我们还走上了一条同样的不归路，我们回不了头，只能走上绝路。”

顾景枫呆愣愣看着温心，似乎根本无法反驳她的话。

其实内心深处，他早就认可了温心的说辞，因为他自己早就认定自己走上绝路了……

“大哥……”温心轻轻呼唤他，缓缓伸出手，再度摸上他的脸，眼中不知何时已经充满同情。

“我已经放弃了，反正不过是死而已，反正，我从来也没爱过我该死的人生，可你……”

她手轻轻在他脸上摩挲，“你却要亲手杀了我……你怎么办啊，大哥，你怎么办？”

“不，不……”顾景枫拼命摇头，不知怎么，温心的话让他恐惧。

可她的手还在他脸上，让他不知怎么就想沉沦，沉沦在她给他制造的幻象之中。

他伸手抓住温心的手，一遍遍亲吻温心的手心，“温心，我不会的，你信我，你信我……”

“大哥，其实你比我可怜呢。”温心看着顾景枫，又笑了，笑容中竟透出一丝妖媚，“你想没想过，死，何其容易，一把刀子，或纵身一跃，足够了，可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顾景枫猛地抬头，手还抓着温心的手，眼中却只剩恐惧。

温心笑容不变，好像自己在说着很好笑的事，“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我死以后，你活在世上的情形，我就觉得很值呢……你说，我够不够狠？”

她的笑容再最后一刻变为狠戾，让人猝不及防。

“你……”顾景枫如果还听不出她话里的含义，也枉费这么多年跟她之间的斗争了，“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杀你的！”

温心一声嗤笑，唇角勾起出，藏着无限的轻蔑，她挣脱顾景枫，轻轻拍拍他的脸，“顾景枫，你总是记不住，你从来没控制过我啊。”

她手停在他的脸上，眼神妖异，笑容勾魂夺魄，“你不但会杀了我，还会知道我是带着对顾寒野的爱意死去的，我可以死，你却只剩疯狂一条路可走。”